“属下不敢。”
侍卫躬身行礼,回到了岗位上。
他师兄估摸是有什么事情……总不可能是被他气跑了吧?
南时慢吞吞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把膝盖上的‘跪的容易’给拆了下来——本来他想着要是池幽还生气着,他大不了全程跪着讲话,恭敬些总没有什么坏处。
这可是他剪了他的记忆棉枕头当场给做的,比棉花来得要舒服得多,为此还特意穿了一身广袖宽袍,没想到一番媚眼做给了瞎子看。
他本来想着今天和池幽说开了就去陵墓里看看自己的尸体,但是池幽既然不在,他的尸体又在主墓室里放着,他也不好擅自就去了,只能等池幽回来了再说。
南时左思右想了一番,决定去店里头打扫一下卫生,开门就算了,他今天没心情,摆不出什么笑脸迎人做生意的模样来。
店里头还是如他走时那么清冷——开玩笑,虽然对南时来说过了几个月,但是事实上他也就一天没来而已,他没叫晴岚或者倾影帮忙,自己拿了块抹布左右擦了一圈,十分钟都没到,就已经搞定了。
南时抿着嘴唇,反手将抹布给扔进了水盆里,去了二楼打开了临街的窗户,往窗边他最喜欢的摇椅上一趟。
晴岚与倾影对视了一眼,倾影点了点头,下楼去寻一块柔和的窗纱,晴岚则是走了过去,低声道:“少爷还是觉得疑惑?”
“嗯……”
早上的太阳比下午的要好一些,晒在身上最多就是有些刺痛罢了,南时倒有几分贪恋这份温暖,倒也不觉得如何难受:“晴岚,我问问你,你说我师兄怎么就那么生气?两个通房而已,要不要有什么区别?”
“奴婢不敢妄议山主。”
晴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南时的脸色,见他神色平静,才这么回答道。
“说说呗。”
南时温和的道:“我是真的很想知道。”
晴岚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奴婢以为……两个通房不算是什么,但山主一向尊贵,不容置喙,许是觉得面子叫您给拂了呢?”
南时轻笑道:“那我平时也没少驳他的意思啊?这次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呢?”
南时顿了顿,突然问道:“我师兄有没有找你和倾影说过什么?吩咐过什么?”
晴岚神色一动,昨日深夜,她与倾影被招至观澜阁,被清河警告往后南时一言一行不得透露给他人,她们两为南时贴身侍女,事事当以南时为重,侍南时要如同服山主一般,其他倒是没有什么,且特意嘱咐了这件事不要叫南时知晓。
倾影此刻也上来了,她手中捧着一袭半透明的薄纱,她将薄纱蒙在了窗户上,见晴岚犹豫,便直接答道:“清河昨日吩咐我二人,以后要待少爷如山主一般,还嘱咐了一句不得将少爷言行透露……无风不起浪,是有些古怪。”
晴岚一听神色就露出了一些着急之色:“倾影,你……”
倾影冷然道:“既然山主已吩咐我二人侍少爷为主,那自然要知无不言。”
“唔……”
南时低低的应了一声:“昨天师兄那边有客人吗?”
“并未听说有什么客人。”
倾影毫不客气的把池幽的行踪给透露了出来。
前天池幽还好好的,又没见什么人,没道理突然就发作了起来,问题肯定是出在昨天。
“那我昨日……说点什么了招惹师兄生气?”
他昨天不就是和过杏仙吹了会逼又打了游戏嘛?池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要是不乐意过杏仙来,那根本就不会点这个头,但他既然点头,就不会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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