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终于执行完毕,赵氏第一时间扑了上去,紧紧抱住谢呈元,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
“元儿,我的元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赵氏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一边哭喊着,一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谢呈元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谢呈元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因疼痛而咬破的血迹。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仍在承受家法的余痛。
赵氏的心如刀绞。
那些执行家法的家丁们,虽然下手看似狠辣,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
他们知道,这位小少爷是王府的宝贝,打重了是不行的。
因此,尽管谢呈元叫得凄惨,但仔细看去,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那些伤痕在赵氏眼中如同烙印般深刻,但在家丁们心中,却只是例行公事的一部分。
而且,谢呈元之所以会晕过去,更多的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惊吓。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经历如此严厉的惩罚,那种疼痛和羞辱交织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三房的人见状,连忙上前将谢呈元抱起,匆匆离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准备去找大夫为谢呈元疗伤。
赵氏边走边回头,那双红肿的眼眸中充满了对楚倾月的怨恨和不满。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楚倾月燃烧殆尽。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楚倾月造成的。
是那个女人,让她的宝贝儿子遭了如此大的罪。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楚倾月千刀万剐才能解恨。
一旁的楚菁菁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撇了撇嘴,心中暗道:“真是可笑,楚倾月何德何能?只不过随便一句话,镇北王府竟然就真的为了她而打三房的宝贝苗子。”
楚菁菁对三房的情况了如指掌,也深知谢呈元在三房的特殊地位。
因为是唯一一个独苗苗,他自幼便生活在蜜罐之中,被宠溺得无法无天。
他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的;他想要的特权,也几乎无人敢反驳。
机会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然而今天,他却因为一句话而受到了如此严厉的惩罚。
“三房的那位,虽然妾室成群,但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楚菁菁冷笑一声,继续思考,“这么多年了,他就只生了五个女儿,儿子也就赵氏生的这一个。谢呈元自然是被当作宝贝一样供着,哪里受过半点委屈?”
想到那个出身低微的舞姬赵氏,楚菁菁更是心生鄙夷。
赵氏,这个曾经只能在王府有宴会时跳舞的女子,如今却凭借生了一个儿子而地位攀升,甚至挤走了原配夫人,成功上位成为三房的主母。
在楚菁菁看来,赵氏母子简直就是王府的耻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不过,今天这事儿,要是老夫人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容忍自己最心爱的孙子被打的。到时候,楚倾月可就有得罪受了。”
楚菁菁站在一旁,目光阴鸷地看向了楚倾月,眼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楚倾月被老夫人责罚的凄惨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