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戚灼冬日里更是贪睡,宋瑾辰揽着她起了几次都没让戚灼成功起身,宋瑾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戚灼就又趴下了。
若是往日里也就罢了,可今日是他们返京后第一次进宫,戚灼不得不早日起身。
“冬日里和一只懒猫一样,再不进宫母后就要担心了。”
宋瑾辰无奈,沾湿帕子把戚灼从床上扶起来为她擦了擦脸,戚灼总算是精神了,强撑着洗漱打扮。
两人坐上马车戚灼又仰了下来,宋瑾辰哭笑不得,这场面说出去怕是谁也不会相信大名鼎鼎的永宁公主私底下居然有这么一面。
待行至凤仪宫前,戚灼怕母后又念叨她,打起精神睁大眼睛,携着宋瑾辰走进去。
徐皇后坐在殿内,见戚灼一脸精神的进来笑道:“怎么,你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若不是今日进宫你怕是还不知道睡到几时呢!”
戚灼见状也不装了,四周没有旁人,戚灼贴在徐皇后身边打着哈欠抱怨道:“母后怎么不把入宫请安的时辰往后调一调,夏日里也就罢了,冬日这个点起不是折磨人嘛!”
徐皇后见女儿当着驸马的面如此行为当即一愣,继而又盯着戚灼欣慰的笑了。
“你这懒丫头,这个点你父皇和世子都要上朝了,你却还懒洋洋的不肯起身,得亏你运气好托生在我的肚子里,若是换成旁人你哪有这好日子过。”
戚灼不甚在意,与宋瑾辰一起挑了些扬州城的趣事说给徐皇后听。
待太子下了朝,先围着戚灼转了几圈,见她面色红润,不但没有消瘦反倒胖了一丝丝惊觉宋瑾辰是个奇人,他不欲留在这听母后逼婚唠叨,拽着宋瑾辰去了东宫,把地方留给徐氏母女俩。
徐氏本想问女儿和宋瑾辰的相处,又怕戚灼害羞,恼羞成怒不愿理她,只好不再过问,转而问起其他。
“你府上那老太君和那继母可有给你脸色看?”
戚灼想起昨日老太君的慈爱摇摇头,徐氏见状缓声道:“那就好,上月宫中有宴,我与诸位夫人都交谈一二,唯独略过了她们二人,现在看了她们倒是吃了教训不再作妖了。”
“原来是母后,我说祖母怎么又突然和善起来。”
徐氏嗤笑道:“你敬着她叫她祖母,这老太婆却不领情,你不过嫁入府中几月,居然在席上说些什么世子子嗣艰难。”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没降下中宫笺表训斥,只忽略了她们一番,在场的众位夫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场宴会无一人和她们谈论,若是她们还有些脑子就该知道以后怎么做!”
戚灼闻言笑道:“母后不必生气,卫国公府众人如何我都不在意,左右世子是个好的。”
徐氏笑道:“你倒是不害羞,夸起自己驸马来也不避讳;不过瑾辰当真是个好的,不像永安选的那个,徒有其表败絮其中。”
“永安?”
戚灼竟没想到自己离京两月出现这么多事,好奇道:“是哪家的公子?”
徐氏身为嫡母,对下面几个孩子都尽了最大的责任,且夺嫡一事与几个公主的牵扯不大,徐皇后不欲恨屋及乌,只要永安不作妖,她会为她选个好驸马,只可惜……
“她看向了信国公的世子,那人年纪还不如瑾辰大,屋里的妾室却是塞得满满的,也不知竟看上了他什么,嚷嚷着非君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