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齐苦笑点头,“孩儿知道呢。”
“你就是被你哥哥惯的!”
二夫人见她说了狠话这丫头也不收回话,扯着她娇艳的小脸蛋就骂,“惯得你胆大包天,以为有他就没人伤得着你?你还嫩着!你伯娘跟我是因着这府里再没个正经主子才宠着你,你是真不知道后宅后院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阴私事,见不得光的坏心思啊?”
“孩儿都知道呢,”
谢慧齐脸蛋都被她捏疼了,她不知道二夫人为何老爱捏她的脸蛋,捏得怪疼的她还不敢反抗,“可她们是嫁出去的人,就是恶心也恶心不到我头啊,我们府里都是些像哥哥和您一样疼爱我的人呢。”
二夫人被她气死笑了,死死地捏着她那滑嫩到过了头的小脸蛋,“嘴甜也没用!你以为我跟你祖奶奶一样好哄!”
“二婶……”
谢慧齐被她捏疼得都快哭了,“您行行好,饶我这一回罢。”
因着谢慧齐的坚持,五娘子跟六娘子到底是得了门好亲事。
谢慧齐也找了她们来,看到久日不见,颜色都失了一半的两个姑娘家,她摇了摇头。
五娘子跟六娘子见到她,也没有了以往的热切,但到底还是按规矩行了礼。
谢慧齐也没分开她们,把两个来求亲的书生的家世跟身份说道了出来,五娘子跟六娘子听后,谁都没有说话,只顾着哭。
“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要跟你们讲……”
谢慧齐说罢等了一会,这两个人才止了泪。
“你们若是觉得没什么不妥的,我就让他们家中派媒婆上门来议亲,你们看如何?”
这两个书生是自己求上门来的,谢慧齐想规矩还是做足了,这也是五娘子六娘子的脸面,以后嫁进去了,她们婆家也没什么好说的。
五娘子跟六娘子是运气好,真赶上好时机了,那两个书生如若不是那么想投靠国公府,按他们的身份,就是娶个四五品官员家中出来的嫡小姐也是能娶到的。
他们现在缺的就是能攀附国公府的门槛。
“慧齐妹妹,我是没问题的。”
六娘子哭着回道。
五娘子却一把跪了下来,对着谢慧齐哭着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我就不……”
她就不会那么疯了。
她这几天甚至想过一把刀捅死了这府里的主子,一道死去算了,要不凭何让她一个人在这府里遭这么大的罪。
“现在还不迟……”
谢慧齐扶了她起来,苦笑道,“我一直在为你们着想啊,可你们也得给我点时日啊,五姐姐,您说,我来府里这么些日子,您看我哪天是闲着的?”
这府里的里里外外她都要打点,从一天的睁眼开始就有不断的事找她,她也就晚上跟他说说话时才觉得她是有些依靠的。
“我……”
因谢慧齐给她找的婆子比前面任何一个出嫁的姐姐都要好,五娘子这时候愧疚地低下了头。
“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六娘子这时候过来拉了谢慧齐的手,也是哭得泣不成声,“是我不好,慧齐妹妹对不住了,你这般为我操心,我却还在心里怨过你。”
“唉。”
谢慧齐擦了她的眼泪,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只能说她们运气实在好,在主母们对她们很快就要不耐烦之前,运气砸到了她们身上。
那两个书生那边可能因急于跟国公府定下关系,没出几日就让他们在京中族叔带着媒婆上了门。
这庚帖一换,八字一合,日子一定好,事情就定下来了,因五娘子跟六娘子也是快到十八岁的人了,日子不能久拖,这婚事便定在了今年的十一月,而定婚的日子就在八月。
对方做的面很足,谢慧齐也想不能失了国公府的脸面,便给五娘子跟六娘子多添了份嫁妆,这事过问过长公子后,多添的那份就走了她的私库。
五娘子跟六娘子来领谢慧齐给她们的绣嫁妆的布时,脸色比上次要好看多了,两个都神彩奕奕得很,谢慧齐见状也松了口气。
在她们走时,她叫住了她们,把忍了半天还是没憋住的话跟她们道,“回了向南院就跟妹妹们关系合好些,不管你们在府里闹过什么,出去了你们同是国公府的姑娘,以后也许少不了走动,到时候脸上也好看些。”
五娘子咬着嘴点了头,小声地道,“我知道了,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