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季盼山刚刚换上了一套西装,激动的拉着刚进门的温砚征询意见:“小砚,你快看爷爷这身怎么样?我穿这个参加订婚宴你觉得可以吗?”
季盼山退休多年,已经许久不穿正装,今天穿上这身西服,身姿依旧板正挺拔,和当年穿着警服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好看,很适合爷爷。”
温砚欣赏着,毫不吝啬的赞美,“特别有精气神。”
“老头,穿这么帅做什么,是我订婚,可不许抢我风头。”
季知远端着一杯热茶,走近温砚,“外头这么冷,喝点热茶暖暖。”
“好。”
温砚接过马克杯,笑容浅浅。
季盼山整理着西装下沿,语气傲娇:“随便穿穿就这么帅,我有什么办法。”
温砚抿着杯口,被老人的话给逗乐,瞬间忘记了刚刚那些不愉快。
从季宅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
季知远开着车,用余光观察着温砚的神情。
他不知道在园里温重华都和温砚说了什么,有点担心温砚是不是在难过。
“季大哥,我想买块抹茶生巧。”
温砚靠在座椅上,忽地想到些什么似的,直起脊背。
“好,摄入糖分会让人觉得开心的。”
季知远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所以想吃。
“对,而且刚刚我没吃饱,想再摄入点能量。”
温砚眼睛放光,已经能脑补出抹茶生巧在嘴里化开的滋味。
听着他的话,季知远轻笑,庆幸着,他没有在难过。
温砚的确没有在难过,对于温重华和文纾,他早就免疫了,只是偶尔还是觉得失望。
况且,他马上就要和季知远订婚了,在这样的喜事面前,他根本难过不起来。
带着抹茶生巧,温砚和季知远一起回到了别墅。
温砚在餐桌上享用着蛋糕,季知远则在楼下的书房里办公。
他最近似乎在忙着修改学生的论文,常常忙到半夜,今天刚过八点便从书房里出来了,不过脸色很难看,直冲冲跑进厨房倒水喝,企图用饮用水浇灭心头的火。
在沙发上吃着雪梨的温砚有些在状况外:“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学生的一些惊天动地的流水账给震撼到了。”
季知远端着茶杯往沙发上一坐,气的好像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温砚随手用牙签叉起一块水嫩的雪梨,递到他的唇边:“这个降火。”
他的动作自然,像是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却让季知远稍稍一楞。
他垂眸,盯着牙签上那块雪梨果肉,手指不禁用力抓住沙发的边缘,张唇微微往前伸,将雪梨含进唇中。
他含进雪梨的动作很慢,两瓣形状完美的唇分开又缓慢的抿在一起,莫名带着强烈的诱惑力。
温砚看着,有一瞬的失神。
原本想着撩一撩季知远,结果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男人将果肉含走后,他便匆忙的掩起神色,拿着牙签重新叉起一块,送进了自己嘴里。
这颗雪梨鲜嫩多汁,糖分也多,每一口都有汁水在口中爆开。
温砚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雪梨,一边抬眸看着季知远脸上的伤口。
似乎比午后的时候又愈合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