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梅庄内有梅灵?”
沈长释嘶了一口气。
姜青诉问:“什么是梅灵?”
“天下万物有清有浊,皆可修炼,清者为灵,浊者为妖。”
单邪道:“梅灵便是梅树清修而成,能吸人魂魄的,少说也有五百年的道行。”
“比我还老。”
沈长释抖了抖肩膀。
钟留问:“那怎么办?梅庄门前放着的恐怕就是本体上的梅枝,有辟邪的作用,地府出来的身上都是阴气,如何能进去?”
姜青诉抿了抿嘴:“既然无法进去,那便引他们出来。”
她朝钟留笑了笑:“你不是说再过两日,琅城便有个花灯节吗?即是琅城的人,没理由缩在家里,只要梅庄主人出来,我们便有机会接近。”
钟留被她笑弯了的眼睛看了一下,顿时脸红地撇过头去,嘀咕了一句:“白大人能不能别老对着我笑。”
沈长释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我们钟留虽说活了两百多年,但还是个未开包的雏儿,您老用眼神这么勾他……”
姜青诉的笑容一瞬收敛,冷冰冰地看向沈长释。
沈长释赔笑:“是我多嘴了。”
单邪摇了摇头:“封。”
沈长释顿时瞪圆了眼睛,呜呜了两声,那张嘴不论如何都张不开,以方才赔笑的表情僵硬着。
姜青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瞧着面前这三个男人,品行脾气各不相同,一个沉默寡言却十足霸道,一个多嘴啰嗦又思想龌龊,还有一个魁梧高大但是个容易脸红的主儿。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这群陪她以后共事的人,当真是有趣。
“那咱们便静等花灯节。”
单邪说完,拍了拍沈长释和钟留的肩膀:“你们俩,去梅庄门口守着,若见可疑,再来通报。”
沈长释一脸委屈,然而无法反驳和求饶,钟留现下正好不能看见姜青诉,伸手捂着脸,拽着沈长释的衣领便要走。
姜青诉目送两名活宝离开,无奈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一抬头,对上了单邪是视线。
“……”
她眨了眨眼:“单大人有何指教?”
“你身上的一魂一魄,哪儿来的?”
姜青诉顿了顿,没明白:“什么一魂一魄?”
“我把你从梅灵本体手下救出,但你已有一魂一魄被吸走,故而魂体不全,记忆紊乱,沈是从哪儿帮你找的一魂一魄?”
姜青诉仔细想了想,原来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在沈长释屋内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