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一说这些事跟打仗一样兴奋,而且他故意压着的声音也很震耳欲聋。
宋清和挑眉,“好好说话!”
贺刚站直身子,跟报告军务似的,“王爷让人检查里头的草药!”
宋清和与尧子烈面面相觑。
“看来王爷也不那么相信姜姑娘。”
贺刚跟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样,看着两人眼里的惊讶,跟立功似的得意。
尧子烈眨了眨眼,“将军,这、这里头有情况啊。”
“看来姜姑娘没上位成功啊。”
宋清和把两人推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两个大老爷们儿天天跟长舌妇似的。”
贺刚心道,那你不也每次都听了。
宋清和让尧子烈给谢晚意送药包,自己却心不在焉。雁王为了姜岁禾把谢晚意逼到方岭来,却没给姜岁禾一个名分。
他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谢晚意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万一他们···
不,没有万一。
宋清和胡思乱想,没发现姜岁禾跟着尧子烈一块儿出了军营。
小木屋。
谢晚意看着簪雪拿过来的药包,无论颜色还是走线都让她非常吃惊。
因为太像了。
“嬷嬷,先前神明送咱们的驱寒药包拿来我看看。”
谢晚意声音都有些发抖,但又宽慰自己兴许是从一个铺子里买的,或者是同一个绣娘的手工。
可姜岁禾跟将士们说是她亲手做的。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簪雪劝道,“那女人惯会胡说八道,她是长了三头六臂,能做这么多药包出来。”
谢晚意闻言,也觉自己有点太紧张了。
不等常嬷嬷拿药包出来比对,外头就传来姜岁禾的声音。
“岁禾来给王妃请安。”
“数月不见,王妃不会已经把我忘了吧。”
谢晚意紧紧捏拳,胸口的恨意跟燎原的火苗一般蹭地窜了起来。
就连簪雪和常嬷嬷都是满眼愤然,恨不得杀了姜岁禾。
与此同时,念左念右已先一步挡在篱笆前,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我们小姐不欢迎你,快滚!”
念左恶狠狠盯着姜岁禾,眼里的冷意跟刀子似的。
姜岁禾打量着简陋的小木屋,神色间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我知道王妃生我的气,我心里也不好受,同王爷一来燕临就想着给王妃请罪。”
念左冷哼,“这儿没有王妃,也不稀罕你的请罪。”
盼儿听不下去,颐指气使道,“我们姑娘好心来看王妃,你们什么态度。”
“一群罪人也敢口出狂言!”
念左眯眼,浑身凝着杀气,“有没有罪,你们心里清楚,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放肆!”
盼儿畏惧念左,面上却不肯认怂,“我们姑娘就是拆了这破屋子,你和你主子也只能忍着。”
姜岁禾昂首,定定看着紧闭的房门,“此处苦寒,王妃可是一夜苍老,连门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