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告诉我,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
谢灵的心跳慢慢升了上来,轻轻咬着牙关:“同伴。”
“还有呢?”
“搭档。”
“嗯。”
赫尔曼温柔地说?,“我专属的、唯一的小搭档,还有呢?”
“还有……还有,”
谢灵感觉到他的手掌慢慢向上,托住了自己的脸颊,“老师。”
赫尔曼笑了声,磁性低沉的声音刮磨着谢灵的耳膜,令耳廓有种过电般的酥麻。
“嗯,老师。”
他低笑着问,“我亲爱的学生,还有呢?”
周遭极其安静黑暗,触觉和听觉的感知无比清晰。
谢灵被迫仰着脸,感觉到对方的鼻尖碰到自己的鼻梁,呼吸交错的危险距离,令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我们还有什么关系?”
赫尔曼低垂着头,温热的呼吸扑到他的脸上,“告诉我,灵。”
谢灵不说话。
“想不到了吗?那让我告诉你……”
赫尔曼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但呼吸近得可怕。
谢灵用力地偏过脸,慌乱中抓住了一缕冰凉顺滑的长。
“赫尔曼,”
他用气音说?,“不要这样。”
赫尔曼柔声问:“不要怎么样?”
“你今天太反常了。”
谢灵扯了扯那缕银,试图拉回赫尔曼的理智,让他重变回温柔克制的好队长,“是不是因为杜克·坎贝尔那个恶心的疯子??别把他的话当真,都是疯言疯语。”
“你正常一点,来,放开我,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们明天还有任务,赶紧去睡觉吧,好吗?”
赫尔曼迟迟没有回应,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谢灵的头。
半晌,只听他哑声问:“灵,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
谢灵嘴硬道。
赫尔曼没有松开他,黑暗中低沉地说?:“抱歉,我今天确实,确实有点失控了。”
几个小时前,当他走进黑狱的审讯室,见到杜克·坎贝尔时,心底的怒火和恶意前所未有地爆出来。
“赫尔曼·沃克,我知道你。”
坎贝尔坐在铁椅上,漫不经心地说?,“大名鼎鼎的圣徒,除此之外你还是灵的队长、搭档,对吗?”
赫尔曼摘掉手套,走到他面前。
“灵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吗?不是吧,你也就是运气好才会碰到他,对吧?”
赫尔曼垂眸盯着他:“谁允许你这么喊他?”
“我当然可以这么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