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只觉脑中像是突然点起一道明烛。他立刻吩咐来人,“去查一查淳道二十年至淳道二十五年这一阶段内所有曾经流放辽东的罪人,要求是罪官或者诗书之家,尤其是祸及子女的那些。
来人道了一声“是”
,领命去了。
纪征坐下来,翻出一本书,又展开来仔细看,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从那短短的几行字中看出金子来。
田七一步三摇地回了乾清宫。离着挺远,她看到皇上正站在门口向远处望,不晓得皇上在看什么。
看到田七回来,纪衡转身走进了书房。田七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会儿她不该当值,没吩咐不用去御前凑,可她还是尾随着皇上去了书房。
盛安怀特别有眼力见儿,赶紧退出来,还帮他们关好了门。
纪衡站在书房内,看到田七走进来,他皱了皱眉,说道,“你怎么喝成这样”
田七的脸红红的,脑子也不大够用了。她走过去,笑嘻嘻地拍了一下纪衡的肩膀,另一手抬起来刮了一下他的下巴,醉眸流转,“美人儿”
纪衡哭笑不得地拉下田七的手来,说道,“醉成这样,快去休息吧。”
田七放开纪衡,转身摇摇摆摆地走开,边走边道,“我要洗澡,我要洗澡”
田七要洗澡了纪衡吞了一下口水。
他吩咐人帮田七打好了水,田七关好了门,脱了衣服坐进浴桶里。托皇上的福,她现在独居一室,洗澡也更方便了。
田七边洗边唱着小曲儿,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门缝里多出一只眼睛。
纪衡为自己的偷窥行为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他就是想看看田七是不是女人。
尽管这个猜测被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否定,但否定之后他却又总是生疑。只要怀疑,就有希望。他颇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
门缝里的人坐在大大的浴桶里,柔披散,露出一片香肩。肩膀窄细,却骨肉均匀,肩上肌肤皓白细腻,凝脂一般。
纪衡又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他十分想看得更真切一些,手不自觉地向前一推,门“吱”
地一下被推开了。
纪衡“”
田七“”
她好像又忘了拴门了。田七拍了拍脸,以为门是被风吹开的,她扭头一看,却现皇上正站在门外,两眼直。
“啊”
田七惨叫起来。
纪衡落荒而逃。逃出去挺远了,又折回来帮田七关好了门,这才跑了个干净。
田七顾不上洗澡了,匆匆擦净身体穿好衣服。她现在完全吓醒了,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浴桶够大,水面上还很体贴地撒了好多花瓣,皇上应该不能看到她的秘密吧
可是皇上为什么要来呀
田七以为皇上找她有事吩咐,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亲自来。她不敢耽搁,匆匆去了书房,“皇上,您有事吩咐奴才”
偷窥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儿,偷窥还被人现,那就更丢人了。纪衡脸色不大自在,说道,“朕只是想问一问,明日朕去北燕围猎,你想不想一同前去”
“好啊”
田七眼睛一亮,想到自己这反应不太合适,连忙又说道,“奴才失礼,奴才遵旨。”
纪衡点了点头,便不说话。
田七问道,“皇上,吴柱儿去吗”
纪衡一愣,“他是谁”
田七暗暗咋舌,皇上竟然连给他摸过jj的人都不记得。她又问道,“那赵大康去吗”
纪衡莫名其妙地看着田七,“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奴才告退,这就回去准备。”
“去吧。”
田七出了书房,心中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得意。至少在目前来看,她在摸jj行列中地位还是不俗的,就算比不上盛安怀,但也比旁人强。皇上不带别人打猎带她去打猎,就是明证。
唉,怎么又吃醋了。田七有点无奈地摇摇头。
这头纪衡却是十分惋惜。虽然田七的肩膀很漂亮很可口他很想咬上一咬,但是没看到,他竟然没看到他的胸。
纪衡觉得自己现在真是着魔了,大概他就算看到田七那平坦的胸口,也会认为这只是因为女人育得不好,只有看到他下边的伤疤,才能让他死心。
可是要怎么看呢
嗯,明天要出宫了。在外面总比在宫里头方便一些。想到这里,纪衡又燃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