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狗屎一样的人,为什么是轩轩的父亲。
小小没说话,脱了鞋,在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进了屋见着屋里没有人,问了句:“阿丽还没有下班啊?”
“还没,说是晚上得加班,不然晚上咱仨聚聚要不要叫上美龄?”
妍姝刚说完又摇头,“算了,这段时间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在一起,保险起见。”
小小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聊了一阵又亲着自家儿子的脸,门口挥手道别,转身开门离开的时候好像又进了阳海龙的家。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他爸、他妈,三双眼睛像可恶老鼠一样,一直盯着她,认真听时,还有他们“嘶嘶嘶”
獠牙切碎食物的声音,听得小小耳根子发痒。
“我儿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伴着“嘶嘶嘶”
的声音,小小听清了阳海龙的问题。
小小没理他,脱了鞋,想往卧室走。阳海龙堵了她面前。
“聋了?问你话啊,我儿子在哪里?!”
小小还是没理他,决定绕过他。
又去冰箱拿了一瓶酸奶,无视了另外两只老鼠,坐在了茶几上,自顾自的打开盖,一勺一勺吃了起来。
保持情绪稳定,保持情绪稳定……
面对难缠的、骂人的顾客时尽量不说话,会避免一定程度上的口角。
纵使她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得装的很淡定,装得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装”
也是一门学问,有的人可以装得很爱你,可以装得很在乎,甚至可以装得违背伦理,但是骨子里坏透了,每一根每一根每一根肋骨都是坏的!
阳海龙见她这样,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桌上的玻璃杯都移了两步,他龇牙咧嘴:“我问你,阳乐轩在哪里?!!”
阳、乐、轩。
这仿佛在对小小宣誓,你生的孩子又怎么样,又怎么样呢?还是他**的跟我姓阳。
小小脑子嗡嗡乱叫,他质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从耳廓到外耳道,最后抵达听觉神经。
她的脑子像电影加工一样竟然自动补出阳海龙的后槽牙上下摩擦的画面,上排牙卡进下排牙牙槽,牙尖在下排牙槽里上下来回切割,她似乎真的能听到他牙齿摩擦发出的渗人的声音。
但是,她还在装。
装不下去了就像猛兽一样发出绝望的咆哮:“求你,放过我吧,我们离婚吧。”
对面的人张的大嘴,他的嘴巴越长越大,雪白的牙齿,猩红的口腔内壁,因为说话微微内卷的舌尖,像个可怕怪物,他的声音像开了扩音器冲着她的耳边。
他说:“好啊,那等下我就去杀了你爸妈。”
她猛得深吸一口气……
睁开了眼睛。
还在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