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求饶道:“不、不认识。”
青羽捏着他脖颈的手腕用力,“不认识?你可想好了再说。”
领头的那个横行街巷,最是个欺软怕硬的,感受到青羽的肃杀之气慌忙改了口:“认,认识,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收了他的钱,都是他指使的,求大人饶小的一命啊。”
此话一出,苏芷棠的瞠目结舌的看向林宿和,林宿和嘴张了张正要说什么,就见祁勝从那人怀里扯出一枚玉佩。
玉佩成色极好,上面赫然刻着一个林字。
若是方才苏芷棠只是惊疑,眼下便确认了,这枚玉佩她见过,的确是林宿和的,她看向林宿和的眼神变了变。
祁勝悠闲开口,声音冷冽,“林公子还有什么要说的?”
林宿和张了张口,还未等他发出声音,便听见祁勝好暇以整道:“林公子莫不是要说这玉佩是你丢了,正巧被他捡到了?”
林宿和的面庞白了白,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说,他知道在洞若观火的祁勝面前,辩解下去也只是让自己变得更难堪而已。
祁勝嫌恶的将那枚玉佩扔到了他身上,对着苏芷棠道:“夫人,帕子。”
苏芷棠不明就里的从袖子里拿出帕子递给他,就瞧见他用帕子擦着拿过玉佩的手,同林宿和道:“林公子下次可仔细些,免得再让玉佩落到别人手里。”
不加掩饰的,□□裸的羞辱,仿佛看一眼都觉得脏。
苏芷棠瞧见林宿和脸都白了,僵硬,尴尬,羞愤。
他忽然朝她望了过来,那个恍似下不来台又欲解释什么的眼神让苏芷棠心里怔了一下。
苏芷棠扭过头,别开视线,扯了扯还要说什么的祁勝,小声道:“夫君,咱们走吧。”
自小一块长大,幼时他还那般照顾她,她终是不想看见他是这个样子的。
祁勝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定定的看了她一秒,神色不复往常般柔和温情,待走出半响,到了没人巷子后,他忽然停下了步子。
“心疼他?”
他问,眉眼间一片阴翳。
胸腔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烧,一想到刚才林宿和若是得逞,他便满心愤怒,阴郁的情绪几乎要吞噬他。
只是说了两句,小姑娘便听不下去了,可见有多护着他。
往常他从不认为林宿和能做他的对手,可他到底是看轻了这位青梅竹马在她心里的分量。
即便他设计了她,她还是那么护着他,舍不得他被别人羞辱半分。
那种情况下,若林宿和真的被捅伤,耽误了来年开春的科考,必然会让苏芷棠心生愧疚,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一生都会惦记着他。
想用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在小姑娘心里占据一定的位置,林宿和他还不配!
苏芷棠睫毛抖动了两下,抿了抿唇。
心想不是心疼林宿和,只是见不得往日的邻家哥哥那个样子,觉得他颠覆了她的认知,他不该是那样的,不该算计她,不该被人羞辱,她觉得唏嘘,心绪复杂。
可这话说出来,又与心疼无异。
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是没说什么。
见状,祁勝眉眼沉了几分,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无处发泄。
小姑娘低着头,恍似心虚的模样,彻底刺到了他。
他拳头握紧,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是没忍住,身形一动,就将小姑娘抵在了旁边的墙上,手垫在她身后,二话不说便亲了上去。
胸腔里无处涌动的情绪化为实质,汹涌的将苏芷棠紧紧包裹住。
他凶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不断的侵略,攻城略池。
苏芷棠精神高度紧绷,生怕有人进了这条巷子,瞧见他们,可唇齿相交的感觉又让她呼吸紊乱,意渐沉迷。
耳边好似传来了一道脚步声,苏芷棠思绪剥离,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羞耻惊惧齐齐上涌,她伸手推祁勝,他却丝纹不动,沉浸其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怕被人撞见,苏芷棠羞耻惊慌,牙齿用力,咬了下去。
腥甜的味道顿时弥散开来,男人如她所愿,退了出去,只不过二人的呼吸交缠,他还是离她很近。
他唇瓣上沾着血,给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平添几分暴戾,这一瞬间,苏芷棠几乎不敢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