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一激灵,还以为自己无意识露出了什么不耐烦的表情,“没有,我没有。”
钟正钦笑着摇头:“你别紧张,我没怪你的意思。”
易忱还没松懈。
“既然都结婚了,就把这儿当你的家,怎么舒服怎么来。”
钟正钦宽慰说。
易忱僵硬的脊背微松,半晌道:“我明白的。”
“你不用刻意去成为什么样的人。吟吟喜欢你,我们便也喜欢你。知道吗?”
易忱定定顿几秒。
望进钟正钦温和的眼,脑中嗡嗡的,竟后知后觉浮现个想法——
要真做个倒插门。
好像也不错。
不是。
他酒喝多了。
一定是喝多了。
易忱确实喝多了,被钟正钦搀着进房间的。
彼时钟吟刚刚午休结束,看着易忱不省人事的样子,心说果然就是逞强。
之前易忱醉的时候还有意识。
这次是直接睡死过去了。
他昨夜本就兴奋得一晚没睡,现在一沾她松软的床,便靠进去。
似乎是闻到了她的气味,还咕哝一声她的名字。
钟正钦叉腰看着这模样,摇头,有些想笑。
“小忱这孩子,”
他找了个委婉的评价词,“挺可爱的。”
看来喝了点酒,她爸就把他啥底摸得透透了。
装这么久,一餐饭,几杯酒就打回了原型。
钟吟压着唇角,打了个类比:“晨晨刚来咱家也挺没安全感的。他千里迢迢过来,估计也差不多。之后就好了。”
不用之后,没多久,易忱就已经调整好了。
他和钟吟什么身份?合法夫妻。
这儿就是他家。
公司搬到了沪市,他们也重新租了写字楼。
内测在即,事情都堆在了一起。易忱忙得没边,钟吟倒是闲下来。
因为住得近,他们一天三顿饭,两餐都过来蹭。
桌上一半儿都是易忱爱吃的,阿姨的手艺也出奇得好。
也没人再逼他早起喝不爱喝的牛奶。
易忱越发觉得,岳丈这两口子,神仙到就像他的再世父母。
饭桌上,他吃欢了,一时不察,提了句盐水鸭比甜皮鸭好吃。
第二天,盐水鸭就端上了桌。
易忱都不敢想,如果是在自家提这么一句,能遭他爸多少横眼,估计还要来一句“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除了吃饭,白帆还会时常带着钟吟逛商场,给他买衣服买表买鞋。
不过半个月,衣柜就不知添置了多少东西。
又逛了一下午街,钟吟累得不行。
回家就把刚买的衣服丢到易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