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这么好看怎么可能偷东西呢?我有点不信了。”
有人道。“侯府这么多人还能撒谎吗?”
另一人很快反驳,于是前面开口的人不再说话。
“我知道你没有偷盗。温鸾,但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场合。”
顾景曜轻轻说着,像是为她辩白,又像是要保护她。
“什么叫她没有偷盗!”
宣平侯夫人不满,立刻站出来横眉反驳,只是语气却十分压制,显然是十分顾忌顾景曜的脸色。“曜儿,我知道你心软,可你……”
“此事我与母亲说过多次了。今日人多,便再说一次,温氏,从未有过偷盗之举。”
顾景曜一字一句,扫视众人。
柳云湄闻言,右手虎口不由得狠狠扼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
“这是怎么回事啊,云湄!”
有不知趣的少女乐得看柳云湄脸色扭曲,佯装关切问道。
“侯府的事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景曜担心她以后嫁不了人吧。景曜他就这样,心软。”
柳云湄说到最后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语气里充满不确定的颤动。
实际是,她此刻已经要气死了。这个温鸾,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而且竟然还敢来自己的生辰搅局。顾景曜更是过分,明知道大伙都看着,竟然还对这个温鸾这么温柔!
“镇定些,我这便让她走。”
孙氏从旁边走出来,却没想到竟被神色肃然宣平侯夫人伸手拦住。
“曜儿啊。”
李琼之沉沉开了口。“此事事关我侯府名誉,今日又有这么多人在这,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问你,你说她未曾偷盗,可有证据?”
“不是……这个时候说这个合适吗?你不知道我女儿过生辰吗?”
孙氏在心里一个劲地腹诽,只是按捺着面子,不好意思直说。
温鸾闻言浅浅一笑,皓白的手腕轻动间,用作装饰的轻纱云鸟团扇上下摆动,让她鬓角的几抹碎发轻轻飞起,宛如她娇媚张扬的眼尾。
“她的气质可真好。”
有人忍不住道。“是,也太镇定了。”
“会不会她真的是冤枉的?”
“也许吧。”
众人低声议论着。
“清者自清,我不需要你们的证据。”
温鸾曼声说着,娇媚地择了上首的一把椅子坐下来。她之所以如此说,倒不是不在意自己的清白,而是因为她的清白无需在场的人证明。能证明的人,这会自然会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