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和苏香凝,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两人后背已经是汗湿衣衫。
楚云逸上前霸道的将她搂在怀中,给池墨秋,投过去一道警告的目光。
池墨秋一愣,这家伙铁树开花了,居然对她这么上心。不过这样也好,她有他护着,那就心安了。
第二项就是切脉问诊。
知府荀直命人将五个病人依次带上来,给每个参赛选手诊了一遍。
每个人一诊完,就马上开方,并继续下一个。
五个病人诊完,因为都是普通病症,给出的药方大同小异。当然也是秦艽和青衣男人同时写好方子,两人之间不分伯仲,一时之间倒是难以决断。
台下看热闹的老者眉头一皱,心中不满,这样普通的症状,能比出什么?
他摸出一颗药丸,往嘴里一丢,就挤出去和一个乞丐换了一身烂衣服。
就在这时,在远处酒楼里观看比赛的闵若烟眉头一皱,对着婢女说了几句话。
婢女匆匆走下茶楼,东张西望,一眼就看到衣衫破烂,满身臭气的他。
“喂!老乞丐,你站住!”
老头眉头一皱,不满地哼了一声,“小姑娘,想干什么?”
婢女一指比赛场,“你上去指名道姓要那个姑娘给你诊治,她如果不肯诊治,你就可劲的张大嘴巴骂,能骂多难听就多难听。她如果问你什么,你就跟他对着干就行,总之要她难看,越难看越好,这是我家姑娘给你的赏银。还不快去。”
婢女说完就塞给他一粒碎银,催促他快点去。
老者扫了她一眼,伸手将银子接过来,寒进怀中,就颤颤巍巍的挤上前,故作有气无力的上前跌倒在地,伸出肮脏枯瘦的手指向前爬,口中急呼救命!
其他大夫闻到他身上的臭味,纷纷掩鼻后退。
什么情况?
秦艽一愣,看着在地上爬行的老乞丐。连忙上前蹲下身子,“老人家,别着急,我来看一下。”
说完伸手一搭,眉头一皱,这是……为何双目无神,面色灰暗,看着是一付即将离世的光景。
只是脉象初搭上去时虚弱无力,像是重症之脉,可仔细探下去,却是脉象平稳,除了心情紧张之外,并无得病之兆。
秦艽又仔细翻开老人的眼皮,仔细看一下,又看了一下老人的舌苔,心中了然,笑着松开手指,坐在桌子上,提笔写了几个字。
就看着其他几个大夫,捏着鼻子,陆陆续续上前搭脉。
青衣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装模做样的搭了一下脉象,果然是师父吃药,故弄玄虚。
青衣男人也提笔写了几个字后,就坐在旁边看热闹。
其他的选手,或拧眉,或苦笑,或皱眉沉思,或提笔开方。
老者故意躺在地上,一边爬一边虚弱的叫道:“为什么还不拿药汤来,难道没人开方,都是庸医,就这样看着我老人家眼睁睁的去死?”
秦艽好笑的看着他,却见他突然晃晃悠悠的爬起来,一个趔趄扑到自己面前,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裙。
“小姑娘菩萨心肠,善心,快点给我一碗药,救救我吧!”
老人依然是故作将死的样子,死死拽着她的衣裙,不肯撒手,肮脏枯瘦的手指,在她干净的衣裙上,留下五个明显的灰黑色指印。
秦艽无奈的蹲下身子,低笑了一声,“老人家,你身康体健,脉象平稳有力,根本就没有病,不须要喝任何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