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母扬手就给了左明一个巴掌,面目狰狞,“怎么说话呢,当年你的伯父为了送你去上学,回来的路上生生跌断了双腿,你怎么不说了。”
左明捂着被打肿的脸,气的浑身抖,“好好!好的很!若不是看在伯父面上,我会让你们住进来。”
“既然你们一意休妻再娶,这样也好,我就替你们写了,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左明说完向雷玉儿作揖,“麻烦姑娘给我笔墨纸砚。”
雷玉儿连忙转身跑回房间,取出笔黑纸砚,“公子请!”
左明执笔一挥而就,对着左堂冷冷一笑,“签字画押,从此之后,你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嫁娶,此生再无瓜葛。”
左堂上前摁了手印。
左母扫了一眼,不知道上面写的是啥,反正能将那个黄脸婆赶出去就好。
左明拿着签好的休书,恭恭敬敬地递给雷玉儿,“麻烦姑娘送进去让嫂嫂签字。”
雷玉儿扫了一眼休书,脸上一变,眉眼弯弯,“好!”
转身就将休书递给绣娘。
绣娘看了一眼,不由一怔,“和离?”
“对!和离!他们凭什么将你休弃?不是你将他们休弃己经是给他们面子了。”
左明神色竖定。
“大嫂!别怕!那怕你们和离了,你依然是我的大嫂,我会善待你们母女四个。”
“谢谢!”
绣娘听他说完,终于泪落如雨,这几年愿意留在左家,何偿不是可怜他的身世,希望他能一举成名。
如今使命己经完成,能以和离之身跳出苦海,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以后,有了秦大夫的三百两银子做本钱,她相信自己一定会照顾好女儿。
秦艽眉眼上挑,敢情这个状元郎身世还这么复杂,这样的处理也还算合情合理。
不过这对母子瞎了眼,这样一闹,可就呵呵!
秦艽冷笑,还想在状元府逞威作福,做梦去吧!
那两个人愚蠢的母子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好运己经被自己作死了。
拿到和离书后,兴冲冲的来到昨日相亲的那户人家,三言两语,很快就敲定了下聘的日子。
当他们回到府邸时,却被门房挡在门外。
“老爷刚才吩咐了,婶夫人不配进府,让小人送婶夫人回老家。”
“什么?他怎么敢?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白养了他十几年,如今一朝高中,就反脸无情了。”
左母坐门口哭天抢地,大声喊叫,没过多久,就吸引了一大批吃瓜群众。
门房见势不妙,马上命人将她架起,塞进马车。
左堂母子那里肯舍弃这锦衣玉食的日子,死活不肯离开,还一边哭,一边嚎叫,说自己如何如何待他好,又如何节衣缩食供他上学。
左明听罢,气的胸口巨疼,放下毛笔,大步走出门口。
厉声喝道:“你们母子好吃赖做,霸占我的宅子,吃我家粮食,逼死我的母亲。还有脸说我忘恩负义,今日那怕是被皇上训斥,我也定不留你。
左母一听,马上大叫,“你母亲病重而亡,关我们什么事情?你别血口喷人。”
左堂也连忙附和,“对!二弟,话可不能乱说。叔婶是病死的。”
“呵呵!对!我母亲是生病了,可你们呢,吃住在我家,可曾为她请过大夫,为她熬过一次药?”
左明双眼喷火,恨不得在她胸口戳上几刀。
“这……怎么没有,最起码我给她煮了吃的。”
左母对上左明那怨恨的眼光,不由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你娘就是个药罐子,大夫说了这是心病,医不好,浪费那钱干吗,留下来供你读书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