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彩云一听顿时从房中冲了出来。
“刁妇!明明是你做错了事,还敢如此嚣张跋扈。我们王家容不下你这样的人,给我滚出去。”
一个五约五旬的老妇人,吊着死鱼眼,面沉如水,快步走了过来。
“儿媳参见婆母!”
潘彩云怔了一下,只好上前行礼。
葛氏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潘氏为人刁毒,逼死老仆忠叔,不配掌家,剥夺掌家之权,请族中长老为证,将她休弃出门。”
潘彩云脸色大变,陡然提高声音:“掌家之权,乃是老爷指定,你只是一个继室,我尊你一声婆婆,就敢蹭鼻子上脸,我又不曾犯错,凭什么夺我掌家权,你又那来的资格,将我休出王家?”
“凭什么?就凭你逼死人命一条足够了。”
葛氏说完对着王子良厉声喝道:“快去请族长过来,写下休书,将她们赶出王家。”
潘彩云也火气上头,“你们母子吃我的喝我的,居然还敢欺负我母子,谋我家业?你若敢写休书,我就去告官!”
“反了!反了!大胆刁妇,你一个商贾之女,若非老爷念及旧情,又怎配的上我王家。今天老身若是不将你这个刁妇休弃,我有何面目去见王家列祖列宗!”
葛氏气喘吁吁,捂着胸口,双眼上翻,一副就要被她气死的样子。
“大嫂!你已经逼死忠叔,难道还想气死母亲不成?”
王子良也撕下虚伪的笑容,气势汹汹的盯着她。
潘彩云看出其中猫腻,心中一横,与其低头认错,交出家中大权,不如放手一搏,也就豁出去了,“我家夫君在外征战,你们却在家里巧取强夺,你们要是再咄咄逼人,我就去报官。”
王继氏一听,一双老眼陡然睁开:“见官就见官!我要你身败名裂,像只狗似的滚出王家。”
王子良一听母亲说完,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上前佯装搀扶母亲,在她手腕上捏了一下。
王继氏一愣,大惑不解的扫了他一眼。
王子良口气一变,“母亲息怒!大嫂虽然有错!必竟是为王家传下香火,这点小事,不至于要休弃,必竟小浩然还需要母亲。都是自家人,又何必惊动官府。”
葛氏一听,心中明了。就虎着脸说道:“既然如此!就把钥匙印章交给子良掌管,以后在家安份守己,照顾好小浩然就行,不必再抛头露面去巡视商铺了。”
潘彩云看着她一副丑陋的嘴脸,不由感到寒心。绕来绕去,还是为了掌家大权,倘若自己交出大权,恐怕在王家再无抬头之日,只能唯唯诺诺,夹着尾巴做人。
“要我交出印章,万万不能,这些商铺,都是我的陪嫁,为什么要给你们来管。难道你们忘记了,这些商铺地契还是姓潘不姓王。”
“你既己嫁为王家妇,你的嫁妆就是王家,那里还有姓潘之理。”
葛氏一脸阴沉瞪着她,那双眼睛很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潘彩云也明白,今日自己若不交出印章,这无耻的两母子既然已经撕下平时虚伪的面具,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还不如来个一刀两断,以绝后患!
“报官吧!官府判怎么赔就怎么赔!这样的话,大家都没有话说了。”
潘彩云说完叫小五去报官。
“不!不要报官!”
王子良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就要去拉扯小五。
秦艽在旁边看的好笑,也越为潘彩云的果决点赞。
看着被王子良扯着袖子,无法脱身的小五,用眼神扫了一下玉竹。
玉竹唇角一勾,脚尖一点,一块小石头突然从地上飞起。
王子良只觉得手臂一麻,小五已经顺势脱身。
“小五!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