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雨势虽大,但小船法器表面就像有一层薄膜笼罩一样,一滴雨水也滴不进来,不由得啧啧称奇。
再向下方看去,6地上似乎是一片汪洋大海,不过由于此时天色太黑,想仔细看也看不清楚。
明月顿感奇怪:“这一带我还算熟悉,并没有听说附近有大的湖泊河流啊?难道自己灵根毁了,方向也分不清楚了吗?”
“师父,我们脚下似乎是湖泊?”
大师姐知明月刚刚醒来,并不知道下雨之事,连忙解释道:“师弟,你昏迷的这十多天,一直天降大雨。这次的雨势极大,但凡低一点的地方都变成了汪洋大泽。我们与归一教一直都在赈济灾民,不过我们毕竟力量有限,无数百姓早已,早已……”
听闻此言,明月哀叹一声。
自古以来,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世俗百姓总是当其冲,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这就是为什么圣人会写出“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这样哀婉的诗句来。
……
小船度极快,没过多久就已飞出万里之远。
此时天已渐渐亮了起来,当三人看到天空之中黑压压的乌云,6地之上无边的汪洋时,三人无不感慨万分、心痛万分!
明月极目远眺,所望之处都变成了汪洋大海。
运气好的人兴许能躲到高处,或者等到修士的救援。运气不好的人呢?他们恐怕早已被洪水淹没,不见踪影。
他见世俗中人如此艰难,不由得暗暗心酸,想去救他们可是自己已是垂死挣扎,又岂有余力再去救别人。
明月见师父眉头紧蹙,只是站在船头看着远方,问道:“师父,还有多远?”
陈掌教来到明月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和额头,道:“我的好徒儿,真是苦了你了。你受伤如此重,实在,实在……不宜长途跋涉。可是这事,这事,唉……”
一声长叹叹出了陈掌教的无奈。
“师父,你放心,我没事。血神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明月如此问,大师姐、清风也都凑了过来。
陈掌教叹了口气:“我们距离吴山郡还有很远的路程,索性我就从头给你们讲讲吧。”
她理了理思绪继续道:“这事恐怕已经千年之久了吧。其实那时我还远没有出生,这些都是师父后来讲给我的。据师父所说,血神教渊源甚是久远,恐怕早在天一门统一整个大6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
“啊,真是没有想到!”
“据师父说,血神教的道统很长,但近千年之前,这个教派才开始崭露头角。其实每一次血神教作乱,他们的实力都不高明,不出数月天一门就将它的巢穴打破。不过血神教隐匿的手段太高明了,人族修士虽然屡次攻破血神教巢穴,但不少血神教弟子却藏匿了起来。”
“血神教闹得最厉害的就是数百年前那一次了。那时的血神教掌教号称血神,血魔修为一般,可偏偏他那炼器水平,真是让人自叹不如。他炼制了无数件邪恶法器,分给天下修士。这些法器威力极大,不需要使用法器之人有多少灵力,只要有鲜血,尤其是修士的鲜血,就能让法器出威力绝伦的攻击来。”
“竟和血葫芦一样,血葫芦不需要法力就可使用!”
“那一场大战可真是惨烈,无数修士为此殒命,更别提无辜的寻常百姓了,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后来,天一门再次出兵将其老巢连根拔起,才有了数百年来的太平生活。没想到,血神教竟又有死灰复燃之象!所以,我才着急去面见吴山城主,通知他早日派兵镇压,以免酿成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