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嘴上是这么说着,却跟罗小薇说自己跟姜敏去周边旅游,实际上却带她待在家里的小楼,每天胡天海地的“玩儿”
。
姜敏知道他很混,愣是没想到他这么混,这个打桩机,仿佛身上装满了无处发泄的精力。
和他混了这么t几天,姜敏都不敢照镜子,她不敢认镜子里那个满是春情的自己。
同时她也发现一件颇为离谱的事儿,村里的那些荤话也没说错,自古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除了头一个晚上难受外,她好像是越来越适应了。
事件进行时她哭哭啼啼,等第二天一早起来,她的气色非常好,就像是吸饱了水的植物,全身的叶片焕发出油润润的光,每一朵蓓蕾都尽情地舒展开来。
与之相对的,张骁的体力大不如前了,没想到他初次竟是巅峰,哈哈哈,有时候姜敏心情不好,她就恶趣味嘲笑他是个弟弟,结果就获得这家伙更生猛的反击。
他这样十九岁的年纪,正是体力巅峰的阶段,想到马上要开学,姜敏倒也纵着他,让他多留下一些光辉的历史战绩,将来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嘲笑他,因为巅峰过后,马上就要走下坡路。
她是二十五岁回来的人,即便二十五岁仍然是一个人体力智力的黄金阶段,但能明显的感受到不如十七八岁的时候,十七八岁的年龄,即便熬一个晚上的通宵,第二天照样精神奕奕,二十五岁的人就不行了,熬久了心脏疲劳,扑通扑通乱跳。
怪不得聊斋志异里总是描写妖女精怪吸食儿精儿气呢,姜敏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这样的调调,虽然她每次嘴上都说着拒绝,但每次做完之后她真感觉自己变漂亮了。
没有女人不爱美,原本就姿容绝色的姜敏,每天早上起来看见恨不得溢出水来的自己,也被自己的美貌折服,仿佛要爱上镜子里的自己。
真不是她的错觉,张骁也说她变漂亮了。
他抬手细细描摹她的眉眼,说她的眼睛像是春潭里的水,泛着细碎的微光,说她的眉毛,是春日的远山,芳华如黛,说她的嘴唇,是初春的粉樱,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两人拍了不少照片,姜敏把柜子里的衣服都试了一遍,给自己细细的打扮,让张骁为她拍照留影。
这家伙于是也被赋予了一个重担——洗衣服。
有时候一天都要洗个十几套,但他自己甘之如饴。
除了两人的胡天海地外,白天更多是张骁在作画,他给姜敏画了很多张油画,比起拍照,他更喜欢将她画在图卷上。
有她站在窗户边赏月的画,有她窝在沙发上睡觉的画,有她在院子里陪着大狼狗玩,还有清晨第一缕光照耀大地,她穿着一身白裙站在晨曦中,天光乍破,天际晨星寥落,灿金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
不得不说,跟照片相比,张骁的油画色彩要更加美丽多姿,真实的照片扑捉不到如此多灿烂的色彩,她喜欢油画里层层叠叠复杂的光影,明暗交织,渐变,色彩在跳动,画面是鲜活的,她看见了细碎的光,看见了晨曦中的自己。
她在画里看见了鲜活的自己,属于二十岁的姜敏,最漂亮的她被定格在油画上。
她还看见了作画人满腔的爱意,画里的人,是真实被爱着的她。
被艺术家爱上的人,大抵是最容易感觉到浪漫爱意的人,因为艺术家永远不能对自己的作品撒谎,他得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将他全部的感情都灌入进作品里。
所以她能从他的曲子里听见他的爱,能从他的画里看见他对她的爱,是那样的坦诚而热烈。
如今的她,有二十幅张骁为她作的油画,全是各式各样的她,除了这些,他还有很多的简笔画,他用细毛笔勾勒出来的她,只有简单的黑色线条,却是那样的活泼而有韵味,他还专门为她画了一组画,是她俏皮眨眼睛时候的动作。
“我要把这些画都装裱起来,我能不能挂在墙上?”
如果屋子里都挂满了她的画,是不是显得太过于喧宾夺主?
姜敏打了个电话询问张坚,张坚立刻赞同道:“挂!咱家就缺了点艺术气息,这是我儿子的画,画得还是我儿媳妇,挂满了才好。”
“让我那个牛马儿子多画点。”
姜敏:“……”
说自己的儿子是牛马,这样真的好吗?
“嗐,我当初也就是没那个手艺,也没给他亲妈画几幅画。”
“现在挂满房间,也能睹画思人。”
张骁抢过姜敏手上的电话:“得亏你没画,要不我妈死了也得给气活了。”
挂了电话,张骁找来了工具,自己做木工活,制作画框,雕刻纹路,把姜敏挑选出来她最喜欢的六幅油画都装裱起来,挂在墙上做装饰。
姜敏在旁边安静看着他锤钉子,她觉得开心又挺不好意思的,一楼的墙上被她选了最漂亮的几幅画,有晨曦里的她,还有落日里的她,还有她仰望星空的样子——这是最有可能被客人看见的油画,当然要挑最好看的那几幅。
想到这些画会被来往的客人看见,姜敏感到难为情,下意识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好半天,她扭捏道:“你要画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