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的吃食用度,从来都是按着宫里的规制来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即便她现在身处容州,那也无甚改变。
故而即便淡漠如秦寿,他用着这顿膳,迥异于容州的风味,吃起来倒别有一番滋味。
雒妃用的不多,精细的芫爆乳鸽肉不过五块,浓香扑鼻的红枣乌鸡汤一小碗,两箸鸡髓笋,一片姜汁白菜叶,她便搁箸了。
首阳送了花果茶给她细细地抿,一大桌御厨精心烹制的菜肴,倒是便宜了秦寿。
花果茶香中,雒妃懒散地望过去,薄粉的面颊,湿濡透亮的黑瞳,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秦寿半点都没觉不自在,他用膳的速度不慢,可礼仪极好,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雅,加之皮相俊美,就更为赏心悦目。
雒妃瞧他用的越多,眸子就越晶亮,灼灼似火。
待秦寿用完膳,两人移坐西次间,雒妃漫不经心地道,“今日晚膳,可还合驸马的心?”
秦寿淡淡地看着她,不与他对付的公主,倒显出几分乖巧来,也不知是不是灯下美人的缘故,他竟觉次间里,公主较平时顺眼貌美几分,能瞧的人心头发热。
雒妃也没想秦寿能回答,她纤指一挑鬓边细发,在指间转了转,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知可是驸马提点了青三娘子,近日三娘子常到安佛院,说与要与本宫请安,都是自家表妹,本宫哪里能受这安,故而让表妹回去了,勿须特意来此。”
秦寿嘴角暗影深了一分,他似乎勾了点嘴角,“亲戚归亲戚,规矩还是要的,日后欢表妹的安,公主受了便是。”
说完他就皱起了眉头,不知何故,他竟觉的全身发热,并所有的积热像溪流一般汇聚到脐下三寸处。
几乎是瞬间,秦寿就明白自个被公主给坑害了。
他腾地起身,面色黑沉,一双烟色凤眼森寒迫人,“息宓,莫不是你那小侍给不了你想要的,嗯?”
他说着一步到雒妃面前,上身微倾,以一种威压的姿态,将雒妃困进圈椅中,“对本王用这种下作手段,是想本王宠幸你么?”
“还真是个yin浪货色,骨子天生就贱的很。”
他口不择言,身体上越来越烧灼的欲望,将他最后一点的淡漠给燃烧殆尽。
他嗅着她身上幽幽冷香,仿佛饮鸩止渴,想下一瞬就将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然而他脑子里又是冷静的,清晰地感受到那种邪念奔腾的势如破竹,犹如冰火两重天。
雒妃粉面含冰,眸带煞气,她冷冷的道,“大胆!休得污蔑本宫,本宫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秦寿嘲讽一笑,他当真是被气的很了,偏生雒妃根本就是在嘴硬,他想也不想,一手抚上她衣襟,指间稍稍用力,只听的嗤啦一声——
衣襟撕破,露出她大片细嫩白腻的脖颈来。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本王如你所愿!”
他说着一埋头,张嘴就啃上了她漂亮的锁骨,并在上面留下旖旎的红痕。
“滚开!”
雒妃偏头往边上躲,她浑身发抖,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心有怯懦。
秦寿冷哼一声,手往她细细的腰肢一带,就让她动弹不得,他薄唇继续往下,很快就到了柔软起伏的胸脯。
一股子的冷意上浮,雒妃忆及从前的事,又恨又怕,她手脚乱打乱踢,扬手一耳光就挥了过去,声音尖利地喊道,“秦寿,你混蛋……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