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脚就往沧澜苑去。
却说雒妃回了安佛院,六宫娥有条不紊伺候开了,雒妃梳洗完毕,她正趴在软榻上,任凭首阳在她娇嫩如豆腐的娇躯上涂涂抹抹。
忽的,她撑起身,差点没将首阳撞的一个趔趄。
“去,给本宫准备笔墨纸砚。”
她似倏地想起什么,当即吩咐道。
季夏领了吩咐,脚下生风的将隔壁小书房里的文房四宝搬了过来,雒妃披着中衣,草草系了带子,执着毫笔就在白纸上描绘开了。
不多时,一与秦寿给她的虎符一模一样的图案跃然纸上,雒妃后退几步,眯眼瞧了瞧,复又修改了几处线条,然后才极为慎重的对首阳道,“拿这纸去,找个手艺精湛的打铁匠人,制一枚虎符出来,再做旧了,本宫另有他用。”
首阳得令,她吹干墨迹,再是小心翼翼地将那纸叠好收进怀里,准备明个一早就去办此事。
一夜无话。
隔天,雒妃就听闻,出门一趟的秦寿竟让大街上的百姓给扔臭鸡蛋了,她愕然半晌,继而幸灾乐祸地笑了。
她差宫娥出去打听了,才晓得是坊间传言,容王并不顾城里百姓死活,也薄带能干的庶弟,更有甚者直接扬言,城里死了那般多的人家,不见秦寿有何动作,反而是秦勉积极抓捕痞子强盗,如此不作为,不若将容王的爵位让贤出来。
至于,这贤是谁,再明白不过。
秦寿许是怒了,当天下午,就有一千秦家军进驻容州城,五十人一小队,昼夜不停的在市集街坊巡逻,整个城里实行宵禁。
如此安宁了几天,城中的流言才少一些。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且都认为秦寿是穷图匕现了。
正在此紧要关头,又传来西突一队大军朝容州进犯而来的消息,这消息还是巡守突厥腹地的秦家军亲自带回来的。
整个容州城人心惶惶,内有匪徒肆虐,外有恶狼环视,当真是要逼死个人。
秦寿面不改色,他有条不紊地将城郊军营中五之四的秦家军抽掉到大殷边境,以阻西突骚扰。
内则那一千秦家军半点不松懈,虽然整个城郊军营之中,已无多少人马。
雒妃的日子照旧悠闲,她晓得最多不过半月,此事就能有结果,故而是半点都不急。
解凉毓倒时常往这边跑,若不是秦寿会丢他出王府,他都准备让雒妃在院子里给他留间厢房住下来。
期间,雒妃派人出去打听,看白夜究竟是在抗击西突的队伍里还是在容州,待秦勉作死自个的时候,就是她回京之时,故而在这之前,是定然要见白夜一面她才安心的。
哪知秦家军如铁桶一般,任凭雒妃如何打听,就是探不到白夜的半点消息,好在这些时日,秦寿颇为繁忙,并未来安佛院,不然,她一准不待见他。
风声鹤唳的五日过去,边境那边并无旁的消息传来,反倒是在容州城刮起一股义捐的善举来。
就连雒妃都是收到了请帖,那帖子素纹白面,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写着,感念秦家军的抗敌不易,故而想略尽绵薄之力,遂于三日后在安家会有一场义捐,不拘所捐之物,聊表心意即可。
雒妃冷笑着顺手撕了那帖子,并跟送帖子来的小厮道,“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他秦家军吃着本宫家的皇粮,拿着本宫家的军饷,凭甚本宫还要义捐,都是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