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批文便想拿我,是觉得我张远腰间的雁翎不利?”
张远的声音透着低沉,仿佛蛰伏的猛虎。
森寒话语映衬着蓄势的双刀,唐业权身侧的两位皂衣卫顿时面色变幻,脚步不能前行分毫。
司狱之前,场面僵持。
唐业权也是神色变幻,却不敢轻易行动。
前几日操练战阵时候,他可是亲眼见张远击败甲二队的梁超,得到那柄百炼精钢雁翎刀。
当真动手,自己三人根本不够看。
只是不动手,自己如何交差?
“张远,你不要——”
他略带犹豫的话语还未说完,身前的张远手中双刀陡然出鞘!
“铮——”
长刀震鸣悠扬而急促,刀锋呼啸而下,好似劈山。
“谁让你来害我!”
张远猛然一声暴喝。
这暴喝声中,已经夹杂一丝浩然之力。
区阳曾给张远讲过些浩然之力的用法,甚至还演示过。
在区阳看来,张远这样的皂衣卫一辈子都不会跟浩然之力沾边。
但她不知道,张远身躯之中所汇聚的浩然之力虽然不如她,却也极为凝实,乃是一位落魄儒修半辈子苦修而来。 。
镇抚司之中,押解之人出事,他们真的一身是嘴也说不清。
张远摆摆手,目光投向前方。
几道身影奔行而来。
“镇抚司司狱狱卒长张远污构同僚,致人溺水而亡,责押往镇抚司司狱一层暂扣,待查清案情再做处置。”
说话之人目光紧盯张远。
与张远的穿戴一样,皂衣,雁翎。
皂衣卫。
张远双手按在刀柄之上,浑身气血缓缓凝聚。
这一幕让本围在张远身前的一众狱卒呆愣。
难不成张远还敢在镇抚司中动手拘捕?
身为皂衣卫,他不知道这般做意味着什么吗?
那领头皂衣卫也是愣一下,按住刀柄的手一紧,他身后两人忙散开,三人互为犄角。
盯着张远,领头皂衣卫双目之中闪动一丝精光,透出一丝杀意。
张远神色不变,只是双手按住刀柄,淡淡开口:“镇抚司中皂衣卫是归属军职,奖惩自有军法铁律。”
“要拿我,需要有营首书文,宣威司批文,旗官亲至。”
“批文拿来,我束手就擒。”
双手摊开,张远神色淡然。
批文?
那些狱卒都是神色茫然。
身为皂衣卫,皂衣雁翎就是标志,无论往何处,只要高呼一声“镇抚司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