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凛在校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人才出来,林方歧正给他打电话呢,路越凛就已经现他的身影了,他一扬手,喊:&1dquo;这儿!”
林方歧抬头,帽檐下的眼看向声源处。
他挂断了电话小跑到路越凛停车的位置,两人一凑近,林方歧就颓了,说:&1dquo;饿得我快成一片纸了。”
路越凛打量他,道:&1dquo;没看出来,这不是前凸后翘的吗?”
林方歧:&1dquo;&he11ip;&he11ip;”
后翘也就算了,前凸?哪里凸?林方歧低头朝下看。
&1dquo;头顶秃了。”路越凛手掌拂过林方歧的顶狠狠揉了两下。
林方歧:&1dquo;&he11ip;&he11ip;”
&1dquo;去你的。”
考试烧干了林方歧的脑细胞,他又饿又疲惫,只想找个地方趴着,上了车后,趴着的位置就自然变成了路越凛的后背。
头盔挡住了他们的脸,哪怕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探看的目光也不会影响分毫,林方歧搂着路越凛的腰,困得眼皮直打架。
幸好他还绷着一根神经,没敢真的睡过去,不然手一松坠下摩托,回家的路就得是黄泉路了。
路越凛好似知道他困倦,时不时动动肩膀动动手肘,反正就是不老实,林方歧打了个哈欠,突然瞥见路越凛肩头落下白色的点状物。
紧接着越来越多,在天上飘着,林方歧眨眨眼,手指顶开护目镜,拍拍路越凛道:&1dquo;下雪了。”
头盔隔绝了大部分声音,路越凛听得朦胧,&1dquo;嗯?”
&1dquo;下雪了!”林方歧放大音量。
南方的城市连雪粒子都很难见到,林方歧抬起一只手,雪点落在路越凛的黑色外套上,被他温热的指腹戳过,迅消弭。
瞌睡虫像是瞬间被消灭,林方歧开始热衷于在路越凛身上戳雪点子的游戏。
从左肩戳到右肩,哪儿落的雪粒子大,他就戳哪儿,路越凛本来不太在意,直到林方歧的手开始不安分,往他耳廓上轻轻戳弄。
路越凛深吸一口气,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抹了把头盔上的白毛点,一巴掌狠狠拍在林方歧的大腿上。
&1dquo;干嘛!”林方歧吼他。
&1dquo;禁止干扰司机。”路越凛说。
林方歧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接雪点子。
他们停在露天的位置,手上的温度没能让雪点保留,头上、肩上倒是落了一大片。
林方歧扑了扑头,对着后视镜看了眼,问:&1dquo;有点像头皮屑。”
路越凛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