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勺上的孔洞里汩汩流出,
男人跪伏在地上不动了。
他回头,看向台阶上的正房,两个大窗都拉着窗帘,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此时院子里却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在靠近正房台阶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有点后怕,
就在刚刚,他打光了第一个二氧化碳灭火器,
厚实钢瓶的分量和大的填装量让他一度忽视了钢瓶内高压气体的消耗度。
幸亏不是在紧要关头,幸亏有手枪,
否则,他这一百来斤可能就要扔在这了。
他,需要更好的替代品。
稳定了一会,宁奕起身绕过男人的尸体朝着弹棉花的那间房走去。
房门开着,房间不小,里面除了一套电动弹棉花的设备,其余的地方堆满了成摞弹好的棉被和褥子,
崭新的被罩套在薄塑料袋里,倒也干净利索。
“这回彻底不用付钱了。”
因为喜欢绵软的床铺,宁奕抱了三床棉被塞进了车厢。
正准备的用镐头敲碎的大门上的锁头,却无意间瞥见了让他意外的景象。
刚刚藏着两个人大汉的房间里好像有一些不应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从裸露的墙皮来看,
那应该是一间放置杂物的仓房,
可大门正对的木板架上却摆着一架巨大的黑色单反相机!
“这东西,怎么可能放仓房呢。”
宁奕将镰刀踢远,在确定两人已经彻底断了气之后才缓缓进入了房间,
这里不只有单反,
他在仓房的置物架上还现了真皮公文包,
女士的行李箱,
专用摄像机和便携式云台,
以及一个装着大学课本的书包。
“之前还有人来过这里。”
回想起男人刚刚跪地哭嚎爹娘的一幕,宁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转身走出房间,朝着院门正对的正房看了过去。
右侧,红色的窗帘微微晃动了一下,
那房间里好像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宁奕从墙根底下抄起一块掩门用的砖头,在墙上摔成三半,然后奋力的丢向十几米外的正房窗户。
“啪!哗啦!”
右侧塑钢窗正中间的玻璃破了个洞,
隐约间他听见了一声惊呼,
宁奕又捡起剩下的砖块将正房两侧窗户砸了个稀烂。
房间里却再也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