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渝呼吸一滞。
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关珩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努力忍住眼泪,转而苦笑着望向窗外,“毕竟我的人生,就是比草还要轻贱。”
宫渝懊恼地抿住嘴唇,缩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攥住松软的棉被,抱歉道,“小关,我昨天喝醉了,实在……对不起。”
关珩背对着他摇摇头,刚要说些什么,浴袍的腰带便滑落在地上。
他弯腰去捡,却不慎露出一片带着淤青指痕的腰际。
宫渝:“!!!”
他……他简直是畜生!
宫渝挣扎着从被子里坐直身体,忙不迭地在床垫上膝行过来,伸手轻碰了一下关珩的那片淤青,心疼不已:“……这,痛不痛?”
没有人会闲到为了栽赃人而把自己的身体抽得一片青紫。
所以关珩身上的伤,除了昨晚醉酒的他之外,没人弄得出来。
关珩低头看着研究自己身上淤痕的男人,强忍住把他压在墙上亲吻的冲动,目光柔和地落在他小心翼翼动作着的指尖。
这淤痕确实不是他故意栽赃宫渝,并且确确实实是宫渝亲手弄出来的。
虽然洗澡的期间很听话,但是把他抱出来吹头的时候,宫渝却突然对热风感到不满,骤然蹿起来的度让关珩也没反应过来,照着他的腰际就是一巴掌,差点儿直接就把他的肾给捶出来。
“没事的哥哥,我泡个澡就好了。”
关珩握住宫渝微凉的手腕,垂眸仔细查看昨晚他已经给上过药的擦伤。
宫渝被他略显亲昵的动作惊得心里咯噔一下,指尖蜷紧又伸开,“我没事,你去泡澡吧,好好……恢复一下。”
说到后面几个字时,关珩几乎无法听清宫渝的声音。
“好的哥哥。”
关珩几乎整晚没睡,累得不行,确认宫渝状态恢复如常后,才放下心来,准备好好洗个澡。
浴室门被轻轻关上,宫渝吐出一口气,局促地搓搓自己烫的脸,然后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里收集着许旻的黑料,做好迎战准备。
保存图片的空当,突然想起关珩身上的伤痕,宫渝又陷入了内疚的情绪,紧忙拨通内线给关珩叫了份丰盛的早餐。
须臾,外面传来敲门声。
宫渝抓过浴袍穿好,刚一下床,就因为脱力而差点跪在地上,缓了半天才撑着墙壁挪过去开门。
刚开一条缝,方木就迅挤了进来,宫渝正要问他监控的事,方木却一个假动作晃过他,径直冲向了洗手间:
“我尿急哈,上个厕所先。”
宫渝点点头,又猛然想起关珩还在浴室泡澡,顿时大惊失色,急忙跟着方木一起朝浴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