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埋怨地推开他的手,接了梳子自己轻轻梳理着,“最怕疼了。”
“小时候每次打针,你都叫得鬼哭狼嚎跟冤魂索命似的。”
“是因为对比起你的淡定,才显得我好像在冤魂索命,其实哭喊才是小孩子面对打针的正常态度好吧!”
“所以你是想说,不正常的人是我。”
“你本来就不太正常啊。”
白禾说着,用小夹子去夹言译搁在桌上的手背,“感觉不到痛,算什么正常人。”
“用力试试。”
言译说。
白禾用力去夹他的手背皮肤。
他手背也是冷白色,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裹着颀长修瘦的指骨,手背有隐隐的青色血管脉络。
“不疼吗?”
她使了劲儿。
“没感觉。”
白禾甚至站起来双手用力:“还不疼啊?”
“一点点,像蚊子叮。”
“……”
白禾放弃了。
从小就是这样,这小子的痛觉神经麻木得简直可怕。
“就是你感觉不到痛,所以下手总是不知轻重。”
白禾责备地说,“把我弄得很痛。”
“有吗?我觉得我很轻了。”
“你咬我那次,我觉得你想让我死。”
白禾捞起袖子,露
()出了右手一截酥白的小臂。
虽然牙印早已消失了,但那种痛觉…仿佛永远烙印在了她身上。
言译牵起她的小臂寻找着:“我都忘了我咬的哪儿了,你还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痛了好久呢!你真是属狗的。”
言译又要下嘴咬,白禾连忙推开他的脸,凶巴巴说:“你还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说完她拿着拖鞋底儿砸他,言译笑着挡开拖鞋,攥着她的手臂,将她压制在了书桌边:“我现在可不是小孩,你打不过我。”
白禾大叫着,对他又打又捶:“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屁孩!”
这小子现在的身高体型,白禾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分分钟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他一只手就能攥住她两只手的手腕。
力量方面也是单方面吊打碾压的态势。
白禾除了骂他,没有任何反击之力。
门口传来了唐昕的敲门声:“大清早的怎么又在打架!快点,出来吃早饭,我们要出发了!”
“来了阿姨。”
言译平静地说。
虽然是在打架,但他平坦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他滚烫的体温烤得她脸颊通红。
她回头瞪他,压低声音说:“放开啊,臭言译。”
“我错了。”
言译说。
“知道错,还不放开。”
“是我不知轻重。”
言译嘴角提了笑,在她耳边轻轻说,“以后,我会尽可能克制,对姐姐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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