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安瞪他。
喜悦极无辜的看回去。
“我就觉得,你这脑子怕是早让狗叼走了。”
何安没好气道,“不然也不至于成天说些让我生气的话。”
与此同时,五皇子府上。
白邱已早早到了书房,手里端着副骨牌玩吧,没过多会儿门外便有声响,赵驰推门而入,见白邱已道了,便唤了句:“白参书起得早。”
白邱“嗯”
了一声,起身问道:“殿下面圣至今有几日了?”
“今日应该是第四日。”
“殿下要一世平安,自然还是封藩出去的好。”
白邱又劝他。
赵驰安静了一下:“白参书你应该清楚,八年前我养母兰贵妃甚得圣宠,我外公兰靳又是大端朝龙威将军。怕是风头太甚,遭人嫉恨,无端那陈宝案就又被掀了起来,说是一失踪多年的罪人未死,东厂抓入昭狱,所得罪状直指兰家。兰家倾覆,我母亲也被送入冷宫。后来……想不开,一丈白绫自尽了。”
“这些属下知道。”
白邱道。
“故而我要一世平安做什么。”
赵驰说,“养育之恩不可忘,我苟且偷生不能替母亲与兰家翻案报仇,与禽兽何异。”
白邱叹了口气拿起一张骨牌,写着太子:“殿下看起来是太子一党,但是东宫怕不会支持您留在京城。兰家虽然倾覆,然而廖玉成乃是兰家军旧部,您的堂舅亦在他庇护下。如今廖玉成官至开平都司都指挥使一职,随时可以策动大军回到京都,对太子来说是个心头之患。您回京后封藩入封地,从此尘埃落地,皇后和太子才可放心。”
“若如此,内阁那边诸位辅臣应该或多或少有了结论。”
白邱又把写着“内阁”
二字的骨牌放在桌上,“内阁首辅、大学士、太子太傅於睿诚为首内阁辅臣杭浩歌,谭翁,本就是坚定的太子党人士。只要皇后或者太子一句话,出票拟,递交司礼监,司礼监批红,此事尘埃落定。”
“嗯,我也这么想。”
赵驰道,“多半今日,至多明日,内阁的票拟就能到司礼监了。”
“司礼监掌印王阿乃是万贵妃宫中旧人。您与万贵妃本就有些私下微妙的关系。再加上昨日七殿下宴席上的有意拉拢。”
白邱道,“然而就算是王阿,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只能公事公办。所以关键还是在太子……其实也就是皇后的意思。”
骨牌陆陆续续的放在桌面上,左侧乃是太子一党人士,右侧乃是七皇子党朝臣。
两派拉锯,此起彼伏。
只待旧皇殡天,便斗个你死我活,届时血洗殿前石阶,紫禁城有了它新的主人后,戏码又会再度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