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婳急急辩驳,却让祁慕白脸色更阴鸷了几分,“祁慕白,你放下警棍,有什么事好好说。”
“好好说?”
祁慕白就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泣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叶芝婳,“那天下午他和我比篮球,输了他就自愿退学,承认性骚扰的是他,他自己输了怪谁?!”
“警官,是我害死了他,姐姐是无辜的,她被人猥亵却还被泼脏水,说她勾三搭四,她一个女孩子的声誉,你们谁来赔?”
说着说着少年笑了起来,在叶芝婳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温柔地解下她手腕的手铐,扣在自己手腕上。
举起双手,缴械投降:“你们带我走吧。”
“是你害我儿子?!”
江太太就跟疯了一样,扑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小畜生,没妈要的贱种!”
祁慕白无处闪避,低头沉默不语。
贵妇人端详半天,突然阴阳怪气地笑:“你就是祁家那个私生子吧?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爸妈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怎么着,是不是死了啊?”
少年五指一根根攥紧,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江家和祁家曾经为了一块地皮闹得不可开交,如今祁氏被拿住把柄,现下自己儿子被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江家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自然是要出口恶气!
而且这小野种也不受祁家待见,他们派人严刑逼供,就算把人活活打死,又有谁会关心?
江太太暗暗将一张卡塞到民警怀里,笑得阴毒。
叶芝婳还是第一次见,昔日优雅从容的少年沦落到这般田地。
她明明应该高兴的,该庆幸,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为什么心里就像被人生生剖开,痛得不能自己?
“祁慕白!”
见少年就要被人押进警车,她终于尖叫出声,冲上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祁慕白,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你快点跟警察解释啊,说你并没有杀他,是他自己出了意外……”
她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滚落,少年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可是姐姐不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姐姐就是觉得人是我杀的啊。”
“把我这个杀人犯亲手送进监狱,姐姐应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