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敲猴子,道:“找几个形容词”
!
猴子果然配合,大声讨伐道。
黑!下手太黑的黑!
残忍!无人性的残忍!
愤怒!让我们出离的愤怒!
猴子的回答让我很满意,看出来来,虽然猴子是一天生的粗人,资质有限,不可能有突破性改变,但毕竟跟我这么久,每天在我诗书礼义经的熏陶之下,文化层次终有所提升,用辞方面倒也隐有微微唐风了。
我潇洒地右手手掌轻轻一翻,掌心向上做了个请的意思,悠悠然望向诺达:“有谁告诉我,这如何解释”
!
诺达干咳两声,一脸尴尬地道:“这个,这个……”
。
古洛也哼道:“诺达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牢里的犯人怎么会不翼而飞的”
?
诺达满脸惭愧,向着我和古洛低声道:“到底生了什么,下官一定严查,一定把悟能和尚给找出来”
!
这时候不作一下,真当我是病猫了。
我提高声调,怒道:“贫僧所问不是这个,贫僧只想知道,这悟净和尚犯了什么罪,怎么会被折磨成这样”
?
胡子挣扎着抬起头来,满脸痛苦的表情,口中啊啊啊的呻吟说着,显然见到我们,一脸激动。
猴子扑过去,半扶起胡子,道:“三弟,你受苦了,到底生了什么,老猪呢?你又怎么会被打成这等惨样”
。
那诺达啊的一声,一脸惊异地望向我道:“这和尚是大师你的徒弟”
?
这不废话,不是我的还能是你的!
方七郎眼睛斜瞟了胡子一眼,沉声道:“很明显,脸上的乌青是拳头所致,至少中了七拳,门牙应该打掉了”
。
猴子拉开胡子血从模糊的上唇,点头赞同道:“不错,难怪说话漏风了”
。
方七郎又道:“身上是棍伤,不少于二十大棍,左胸下肋骨应该全断”
。
猴子伸手一探,赞叹道:“方少果然好眼光啊,这方面我还真是不如你,唉呀呀,老沙,你的肋骨好象断了好几根唉”
。
诺达擦了擦汗,低头道:“这人昨天夜里,被巡城守兵抓到,奈何北城大牢最近正在修缮,只好带来本寺暂押,审询之下他咬死不说话,我们实在不知是玄奘大师的徒弟,下手有点重,有点重”
。
胡子呀胡子,真是委曲你了,为了救猪你居然忍辱负重,被打成这样连话也不说。
这时胡子被猴子一阵翻腾,啊的脸上一阵抽搐的神情,嘴中乌乌一声闷闷的惨呼。
方七郎摇了摇头,道:“他不是想咬死不回答,而是声带被伤到了,何况就是他好好的,也听不懂那什国话的”
。
猴子拍拍胡子的脸,道:“三师弟,你真的不能说话了吗”
?
胡子果然眼睛睁的巨大,流血的嘴张开啊啊啊的,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七郎再次轻轻叹息,道:“从他伤势来看,他应该从此以后,再不能说话了”
。
唉呀胡子,你的命可真不是一般的苦,果然人们说的不错,聋哑不分家,想到从此以后,你有口不能言,耳朵又背,我们该如何和你交流呀。
猴子喃喃道:“老猪到底去那了呢”
?
瞎操心什么呀,这猪头好歹也算有点变身的异术,就这还困不住他的,八成是变成只老鼠蝼蚁之类爬将出去了。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说出来不把这古洛给吓死了,拿老子当异形处置看可不太妥当。
古洛忽然冷冷望了诺达一眼,道:“这悟能和尚是大王亲自要求严审的犯人,你居然让他走脱了,此事我将迅报与大王知晓,一切后果均由你承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