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扎?”
洪丽娟喝了一口茶,幽幽道:“没有,不过避孕药是一直有在吃,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人逆反心理还挺强的,我婆婆越是催生,我就越是不想生。离婚都好过一直受人摆布。”
程晓珍感同身受:“是这样。”
洪丽娟又扔下一颗惊雷:“不过,我上次把离婚协议给谢云敬了,看他怎么办吧。他要是签了,我就自有了。”
“晓珍,你不知道在外面见识过一圈以后,我觉得自己再也过不了被人圈在家里的生活。但你看我婆婆那样,明显是个很有掌控欲的人。五六年了,越过越觉得过不到一起去。”
以前一直是洪丽娟在忍着,现在她不想忍了,就越发觉得离婚好。
“晓珍,你真是好福气。三婶这样的婆婆真的事可遇不可求。。。。。。”
程晓珍深以为然,和上辈子比起来,这辈子的婚后生活简直像在飘在云里,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洪丽娟笑起来,轻捏着她的下巴:“不过,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你这么好,怎么样都值得。”
程晓珍可不觉得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的。
好的关系是需要维护的,平时打电话已经打的够勤快了,现在三五不时碰见什么好吃就会立马找人送去给贺娴。
“太太,是晓珍叫人送来的。”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块儿吃早饭,阿姨端出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些造型精致的糕点。
贺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晓珍这孩子就是孝顺,吃什么都想着我。”
谢承宗也说:“是个好孩子。”
谢二婶坐在边上默不吭声的吃饭,贺娴看她一眼:“二嫂,丽娟是不是和晓珍在一块儿呢?”
谢二婶一僵:“谁知道呢!你不是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们的事我不管了。”
谢老太太闻言很是诧异,不过到底一叹:“你是真这么想就好了,两个孩子都被你逼的不肯回家了。”
谢二婶要紧牙关,不敢辩驳。
本来就只有洪丽娟一个人搬出去住,现在谢云敬也不回来了,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其实到底因为什么谢二婶心里清楚。原本她催一催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
儿子儿媳妇都跟她离心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
程晓珍考研的事不是特别顺利,卷子交上去了,却不觉得自己有多大可能性。
毕竟梁教授的研究生,不是那么好考的,非要考的话估计要全身心投入,苦学好几个月才能有考上的可能性。
谢云蔚当然知道这一阵子程晓珍有多忙,他安抚道:“你尽力就好。考研究生这种事,如果考上了当然锦上添花,如果没有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而且你的精力如果主要放在丽珍记上,我倒是不建议你考研究生。”
其实研究生和现在程晓珍走的路是互相冲突的。
一个是学术向的,一个是经营向的,当然怎么选还要取决于她自己。
“其实我自己对研究生也没多大兴趣,我巴不得早点毕业。”
程晓珍整个人都挂到谢云蔚脖子上去了,她凑在他身边喃喃低语。
谢云蔚最近太忙,两人都好些时间没亲近了,最近又说要去德国出差,等新年的时候都不知到能不能一起过个年。
程晓珍于是就有些粘人,他走到哪儿恨不得也跟到哪儿去,两人在自家房子里时而牵着手,时而抱在一起,仿佛一对连体婴。
谢云蔚心里受用,离愁别绪也多了。
“真恨不得把你揣在兜里一起带去。”
“我巴不得呢!但你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