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发现最近几天,大师兄有些躲着她。
甚至脸上总是带着哀伤的表情,独自躲在一处喝闷酒。
“大师兄,大师兄。”
令狐冲好像一具行尸走肉,眼皮缓缓抬起,看着凑过来的岳灵珊。
又缓缓举起手里的酒壶闷了一口。
自从几天前被师傅岳不群救醒之后。
令狐冲也知道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对,是心如死灰的消息。
他那陪伴多年用来撒尿和泥的兄弟离他远去了。
而且还带走了两个荔枝。
从此之后,他令狐冲就再也不是男人。
从此之后,他再也潇洒不起来了。
心如死灰的令狐冲,这几天只能通过喝闷酒的方式来麻痹自己。
岳不群也没多说什么,自己主动切得和被动切得是两种心态。
只是扔了一本辟邪剑谱安慰了令狐冲几句之后,让他自生自灭。
人的求生意志是很强烈的,特别是令狐冲这种潇洒的人。
这种人看起来没什么欲望,实际上贪嗔痴慢疑遍布全身。
要是真潇洒,就不至于喜欢喝酒买醉,也不至于喜欢和来路不明的人交朋友。
真潇洒根本就不会在乎有没有朋友,有没有美酒,直接往地上一躺,也能舒服开心一整天。
所以岳不群根本不担心令狐冲会寻短见之类的。
连酒瘾都解不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想死,让他这些天先自我安慰安慰。
时间久了自然会想通的。
“大师兄,你怎么了,自从那天醒来之后,你怎么一直都不理我?”
岳灵珊带着笑意凑到令狐冲面前,抢过他手里的酒壶。
却发现令狐冲毫无反应,若是以前,她来抢酒壶,大师兄必然会抢回来。
而现在,却跟个行尸走肉一般:“大师兄,你究竟是怎么了?”
令狐冲忽然间感觉看着岳灵珊那张小脸有些烦躁甚至厌恶。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能告诉你吗?
你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知道我从今以后不再是男人?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失去了男人的标志,让令狐冲内心越来越敏感,越来越多疑。
甚至他已经开始怀疑岳灵珊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现在是特意跑过来嘲笑她的。
猛地一把抢过岳灵珊手里的酒壶:“滚!”
“大师兄你。。。。。。”
岳灵珊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大师兄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很好,甚至很宠自己,从来没对自己吼过。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岳灵珊一跺脚:“我去告诉我娘,说你欺负我!!”
看着跑远的岳灵珊,令狐冲冷笑起来:“告诉你娘?告诉你娘?告诉你娘?”
嘴里不停反复念叨着四个字,仿佛没完没了,仿佛要念叨到天荒地老。
可眼神中却拥有了色彩,不过是阴冷的色彩。
“你在恨?”
岳不群的身影出现在了令狐冲身边,看着哭着跑走的岳灵珊问道:“你恨我们?”
令狐冲冷哼一声,继续喝闷酒。
“冲儿,为师没办法帮你,但也许有个人能够帮你。”
听到这些,令狐冲不为所动,他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个太监,甚至比太监丢掉的还干净。
什么人能帮自己?就会说风凉话。
“冲儿,你还记得你那两个恩公吗?那两个被传说为拥有仙缘的恩公。”
令狐冲猛然惊醒,站起身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