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岩敬茶,苏百川和梁氏也不接茶,看似敦敦教诲,说苏岩到秋家要如何恪守孝道,尊敬长辈,夫妻相敬如宾,实则就是让苏岩多跪一会。
站在客厅中的曦月细长的手指又拧在一起。
南槿余光看着曦月,心道,“你要是不满意苏百川和梁氏为难他,飞一刀呀!”
庭院内,苏家老三苏瑾和老二苏梁并肩而立,看着客厅的一幕。
苏瑾幽幽地开口:“看到这两丫头,我有点后悔了!”
“你能和一个神智不清的女人睡在一起!”
苏梁调侃。
苏瑾视线紧盯背对自己的曦月和南槿腰肢,开口说道:“有这两丫头,谁还去想秋子衿,再说了,秋家早就不复往日光景,秋泰来无心经商,文武不见得能比得过我们三兄弟,秋家其实就靠二房、三房在支撑,可即便这样,如今也是江河日下,秋府败落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收了秋府家产,休秋子衿,俩丫鬟当妾,岂不美哉!”
这样想着的苏瑾扼腕顿足。
客厅内的苏岩跪地奉茶,苏百川和梁氏训勉了将近一炷香之后适才先后接茶。
跪地的苏岩则想着,要不是加点修行,一炷香时间,非要当场晕倒丢相不可。虎毒不食子,真能下狠手。
();() 半个时辰之后,奉茶完毕,苏岩和曦月、南槿出客厅折回。
三人的背影从庭院间消失,苏百川开口:“苏岩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梁氏冷哼一声。
“有什么不一样?就一個饭桶,这几日打牌,听到了一些消息,秋家大房给苏岩调养身子,用了不少贵重食材,二房、三房都已经有意见。老爷你就等着看苏岩在秋家闹笑话。”
苏百川点头:“原来如此,真是贱命好养活。”
“可不是!”
梁氏起身,走到放在客厅的礼箱处,随手翻了翻,看到绸缎的时候奚落一声,“色调单一,市面上早就不流行这些,也就是结实了一点,当我们是下田劳作的泥腿子。”
拿起另外礼箱中的茶叶,梁氏扭腰出客厅,“我打牌去了!”
“夫人慢走!”
丰腴的女人出门,苏百川心道,秋家和苏家的生意互不搭杠,可秋家在城内的几处商铺却都在黄金地段,要是秋家败落,将这些商铺拿下来,也是一桩美事。只是怎么才能弄到手?
看着箱子里面的绸缎,苏百川沉吟了起来。
…………
马车从苏府离开,曦月不满
“苏老爷和夫人是故意为难姑爷的!”
“这个都看出来了!”
“那么明显,姑爷也真能受得了!”
苏岩笑了笑,不接话。
马车前行之后停靠在城内的书店门口,苏岩、曦月下车,到店内购买典籍。
遵照原主的记忆,苏岩购买了十多本法儒名家的理学典籍,顺带又拿了几本地理游记。
加点精神,许多原主之前流浪过的地方都被清晰的记了起来,但这些记忆碎片中出现的城市所属郡县、国家,苏岩如今还不能完全对上号。
看看地理书册,说不准有收获。
苏岩上车,眼尖的曦月收起板凳的时候看到苏岩眼睛向街道一侧看了看。
顺着苏岩视线,曦月回头便看到沿街而行的一名潇洒书生。
一眼观看,曦月就将远处书生和南槿的一些信息关联在了一起。
张秀,当日敲了姑爷一砖头就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