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入口处就响起了脚步声,抬眼便是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影。
两道视线同时看向了入口处的男人。
贺之蕴妩媚的眉眼里,先是了然,后是困惑,这是她印象里第二次见这个男人,很陌生,很英俊,除此之外,便是那难以解释的熟悉感。
贺之蕴把心头的解释不清的感觉,归类到了花痴跟职业的敏锐度,这么一想,似乎就变得合理多了。
蔷薇望了他一眼,就迅收回了视线。
墨锦棠走过来,眉目清冷的蹲在了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烧后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贺之蕴跟着站起来,就算他们不说,她也知道了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墨锦棠在婚礼上放了新婚妻子的鸽子,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有人极力压制了媒体的渲染,但事情还是在上流社会的圈子传扬开了。
因此,贺之蕴看蔷薇的眼神里,同情就更深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墨总,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长得帅,但是充其量就是个斯文败类。
须臾间,蔷薇透过男人的手臂,冲站在原地的贺之蕴虚弱的笑了下。
贺之蕴轻点头,忍不住的叹口气,别人夫妻间的事,她也实在是没有理由插手。
墨锦棠抱着她走进电梯,门关上,有几秒钟的静谧。
蔷薇勾着嘴角,“你的手臂要是残废了,我大概会开派对庆祝。”
“我残废,意味着你的丈夫是个残废,对你有好处?”
蔷薇淡笑,“有些事,不能看有没有好处,有时候也要看能不能让我痛快。”
“沈蔷薇!”
通常,男人连名带姓的叫她,都是生气了的意思。
“怎么?”
她挑起眉,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就允许你们痛快的抽我的血,不允许我诅咒你们吗?”
“你多大了,口舌之争有意义?”
“没意义,不然你告诉我点有意义的事,例如,我爸爸在哪间疗养院?”
电梯下到负一层,墨锦棠没有说话,抱着她往车子那边走。
司机拉开车门,他弯腰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蔷薇以为他将她送过来,就会上去陪苏宛宁,谁知道他也坐进了车子里。
司机动车子离开医院,从地下停车场到路面,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
蔷薇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爸爸在哪间疗养院?”
墨锦棠侧过脸去看她,本来就肤色白皙的女人,阳光洒在脸上呈现出了些微的透明感,像是易碎的琉璃般。
他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原来那间。”
“……”
蔷薇愣了会儿,才情绪激动的开口,“你跟蒋东越,你们两个不愧是同窗,真的,连混蛋跟无耻的程度都不相上下,欺负孤女有意思吗?”
“欺负孤女的是蒋大公子,你爸爸还没死。”
蔷薇冷笑,“你倒是还他妈的高尚起来了?”
“……”
墨锦棠隔了几秒,才皱眉说句,“不准说脏话!”
蔷薇没理他,心里难受的厉害。
是她害了阮情。
如果不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能脱离这个男人的掌控,阮情就不会被蒋东越算计了。
这一路她都没再说话。
车子开进半山秋水的时候,她才看向一直搂着她的男人,突兀的开口,“蒋东越是不是因为不能人道,所以心理变态,把阮情抓过去泄愤了?”
“……”
墨锦棠沉了脸,声音冷冽,“你怎么知道他不能人道?”
她不屑的笑了下,“还能怎么知道,当然是阮情这个受害者告诉我的。”
闻言,他立刻移开了视线,眼底的冷意跟戾气甚至来不及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