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样好吗?”
季安冉搓着手,面上犹豫不安。
“没什么不好的。”
季安澜像在说一个陌生的无关紧要的人,“又不是要他的命。”
且给蓝氏找点事做。等安冉顺利考过殿试再说。
这两位不是自诩竹马情深,失而复得吗,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不一会,刘大壮打听消息回来,“小姐,少爷,那位谢大人的确住在郊外,还就住在咱家庄子隔壁!”
“好,你辛苦了。”
季安澜起身,又让贺嬷嬷去备一份厚礼。
因为被蓝氏探到行踪,季安澜决定不住在城内,先到庄子上避一避。
半下午时分,一行人抵达京郊外庄子。未进庄休整,姐弟二人直接携了厚礼到隔壁庄子拜见。
致仕前兵部尚书谢寄,听下人说有一对姐弟来拜访他,还愣了愣。
“来者何人?”
“说是陪都来的故人。”
“故人?”
不一会,季安澜姐弟就被请了进来。“小女季氏安澜见过谢家祖父。”
“小子安冉见过谢家祖父。”
谢寄笑了起来,让人去扶,“原是你们啊。我还说这隔壁怎么也有一家归云庄,却原来和陪都真是一家。”
“快,近些来让我看看!”
待季安澜姐弟走到近前,谢寄细细打量,见二人面上还有几分故人的影子,不禁感慨万千。
“都长这么大了。”
“是。这一晃眼就八年了,我们也有八年没见过谢家祖父了。您看着却还是矍铄硬朗的样子。”
谢寄笑抚着长须,“不行咯,老了老了。”
欣慰地看了季安澜一眼。
又看着长成小大人一样的安冉,越看越喜欢。“倒是有几分你外祖父的影子。”
思及过往,深叹一口气。故人原来已离世多年。
互道了一番近况,得知安冉竟改走武途,又是欣慰又是惋惜。得知他小小年纪武科竟还中榜了,大喜。
“好好!总算不辍你外祖外曾祖威名。”
“倒也是无奈之举。这些日子因忙着安冉的武考事宜,未曾来拜访您,请恕我们怠慢。因后日安冉要参加殿试,我姐弟无人提点,故厚着脸皮上门求谢家祖父指点一二。”
谢寄乃前兵部尚书,温家被夺爵时,他还只是兵部侍郎,但还是忍着被皇上不喜的风险,几番面圣为温家父子求情。
虞氏念着他这份情,在陪都时经常带着姐弟二人上门走动。
谢寄思及他二人身世,又深叹一口气。
这几年他致仕后,已远离朝堂。只在庄上养花种草,观鸟钓鱼。没想这故人之后竟生出这么些波折。
“你外曾祖母可谓女中豪杰,只是这挑孙婿挑外曾孙婿的目光委实不怎么样。”
见他姐弟面上哀伤之色,叹口气不再多说。
“走走,老夫虽已致仕,但在任上也是主持过多届武试的。”
带着安冉到院子里考校了起来。
谢寄考校了一番,对安冉越发喜欢,盛情相邀,姐弟二人便就势住在了谢家庄子上。
安冉得他指点,殿试该如何应对,如何面圣,规矩礼仪如何,文试武功又该如何出彩……受益匪浅。
而京城,蓝氏听到关妈妈打听来的消息,很是吃了一惊。
那姐弟二人竟真的进京了!而安冉那崽子竟还参加武试了?还中榜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结果还不等她思虑如何应对,她男人季明堂彻夜未归不说,次日还被御使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