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状元不是娶了太后养在宫中的凤阳县主吗?这?难道平凉侯府那位姑娘是庶女?
皇上也这么问了。
“不是,是与下臣同母的亲姐姐。”
那就是侯府嫡女。
“怎会?”
平凉侯府就这么认了?
皇上也没多问,想着这里面也许有内情,便没追问。
“所以你刚刚才没理会窦状元。”
“是下臣的错。下臣一想到我姐姐被退亲,而他高高兴兴地当新郎,心里就不怎么舒服。”
承平帝明了地点了点头。看来侍卫和官员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妥。
又问了两句,这才让他退下了。
又添一桩疑问,便叫王和去查。
王和很快就查清了。
承平帝听完,又是久久没有说话。
他执政后,不多的几次赐婚,就给平凉侯府下了两道?
还都与他的小侍卫有关。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突。
“王和,你说太后那边知不知道窦邑订过亲?”
王和哪敢妄议太后。“太后怎会知道臣子后宅的事。”
“那凤阳县主知不知?”
“也,也不知的吧。凤阳县主陪太后深居后宫,也无处打听。”
“那是窦邑的算计?”
承平帝不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王和头埋得更深。
窦邑明显深得圣心,皇上也是打算重用的,还把窦父调去吏部,他哪敢说什么。
“那样的情况下,人多,分不清谁是谁吧。”
承平帝眉头仍紧锁,听王和说起窦父,又想起窦擎。
窦擎原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常到君前,他对窦擎是很满意的。不然也不会把他调到吏部,放在那样一个位置上。
窦擎他观察这么多年,是个忠心且聪明的。
而且平凉侯府身份并不低,符合他想把勋贵打散,让他们与文官家联姻的想法。窦擎猜到他一二分心思,已经与平凉侯府联姻了,应该不会再去攀卫国公府。
卫国公府如今没有人在朝,爵位虽高,但还不如掌兵的平凉侯府。
那么,是卫国公府看上了窦邑?
哪怕再小的事,再巧合的事,在承平帝看来,都有它的目的。
得利者自然有可能是算计的一方。
想到这事还是自己赐的婚,不禁有些懊恼。吩咐王和:“下回记得提醒朕,别再给人赐婚了。”
“是,奴才一定记得提醒。”
当天晚膳,承平帝去了太后宫里一同用膳,不经意间提起此事。
太后有些惊讶,“那个小侍卫的姐姐和窦状元定过亲?”
懊恼连连,“哎呦,瞧衷家都办了什么事。”
承平帝急忙安抚,“不是母后的错,母后也是不知情。”
“哎哟,那平凉侯府怎么也不进宫陈陈情,倒让衷家成了罪人。”
“母后千万别这么说。”
皇后也忙安抚:“前天凤阳县主和窦状元进宫谢恩,夫妻二人高高兴兴,瞧着就是一对碧人,天作之合。可见是母后成就了一对佳偶,就是月老见了都要跟着欢喜的。”
平凉侯府掌家人不在,到底是懦弱了些,怕得罪太后。
“平凉侯大姑娘以后也会遇上自己的良缘。若母后心里不安,不若赐季大姑娘一副头面,也好让她将来带去夫家壮壮声威。”
太后被安抚住,忙叫人去挑头面首饰,又挑了几匹宫缎一并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