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擎眉头皱了皱,“你惦记人家家底做甚。”
“我哪是惦记。我就是,”
就是有些遗憾。谁还嫌钱咬手。
“咱家就是家风好,男人再落魄也没惦记女人嫁妆的,虞老太太估计就是看上这点,才选中咱家。”
“虞老太太是个慧智的。”
窦擎难得说了句。
到底觉得自家做得不对,又叮嘱妻子,“过几日你和县主要去参加衡阳大公主花宴,若见着她,你也问问她是不是婚事快定了。两家虽做不成儿女亲家,但到底有故人请托,咱们也得帮忙看护一二。”
“还用你说。”
段氏翻着帐本又叹了一口气。
窦邑离开父母院子,回了自个书房。
才走近,就见两个小厮远远站在那里,神色还很不安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不为瞪了不宜一眼,没有说话。
不宜搓着手,“县主在里面。”
窦邑心里咯登一声,“箱子收拾了?”
当时母亲叫他,他丢下箱子就走了,只让不宜收拾。
不宜头埋得更低。
“他不仅没有收拾,还……”
县主问话的时候,还一一向县主做了说明。这个背主的玩意!不为瞪了他一眼。
窦邑没有空理会他们,大步进了书房。
书房内,凤阳县主正一件一件翻看箱子里的物件,摆了满满一桌。
“县主怎么来了?”
“怎么,你的书房我不能来?”
“县主说哪里的话,为夫的书房你自然可以来。”
凤阳县主定定看他,那眼里似乎酝酿着风暴。“没想到,夫君还挺长情的。”
捡起一个个物件朝窦邑举着,“这个收了很多年了吧,瞧都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