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栖行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神经,突然把她按进了怀里。
在傅芷璇的心里,陆栖行虽然位高权重,但却极守规矩,不是那等浮浪之人,因此完全没想到他会在大街上做出这等失礼的行为,当时就傻眼了,竟忘了推开他。
幸好,章卫他们骑马追来,马蹄声惊醒了二人。他遂即放开她,驭马前行,两人一路无话。
进了王府,他也只是吩咐人送她去客房就不见了。
从头到尾,他连正眼都没看傅芷璇一下,只留了个背影给她。搞得傅芷璇一头雾水,既觉尴尬,又觉委屈,明明是他突然抱住她的,怎么现在搞得好似是她轻薄了他。
因而,现在傅芷璇极其希望别再见到他。
幸好,老天爷这次好想也站在她这一边,小岚打开门,进来的是福康和一个拎着药箱的大夫,身后还跟着一个医女。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王府大管家,傅芷璇不敢怠慢,连忙站起来,福身道:“见过福管家。”
福康连忙侧身:“使不得,老奴只是一下人而已,夫人折煞老奴了。”
傅芷璇可不敢把他的话当真,讪讪地笑了笑,揭过这话题,看向福康身后身形修长,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这位就是大夫吧,有劳了。”
福康一拍脑门:“哎哟,老奴竟忘了夫人受了伤,该打。岑御医,快给夫人看看腿。”
岑御医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拱手对傅芷璇道:“夫人,请先让医女给你看看伤口!”
说罢,退到外面。跟来的医女与岑御医甚有默契,上前掀起傅芷璇的裙子,把伤口描述了一遍。
这不过是普通的擦伤而已,用得着半夜三更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吗?
岑御医翻了个白眼,隔着屏风对医女道:“先用温水把伤口清洗一遍,然后涂上金疮药,包扎好。”
等医女忙活完,他又开了一副方子,嘱咐今晚就熬好,给傅芷璇服一碗。
出了门,岑御医侧头看福康:“福管家,王府上何时多了位夫人?”
岑御医擅长治疗外伤,曾跟随摄政王做过军医,现如今虽在太医院挂了个名,但其实是王府的专属御医,经常出入王府,自然对王府的人丁了如指掌。他前两日来给高老爷子把平安脉都还没听说过府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福康手往后一挑,正要说话,忽然瞧见对面的桂花树下站了一个黑影,他定睛一看,识出是陆栖行,心中一惊,连忙拱手作揖:“老奴见过王爷!”
也不知王爷在这儿站多久了,幸好自己不是个多嘴的性子,没乱说话。
岑御医见了忙跟着行礼。
“免礼。”
陆栖行看向岑御医,开门见山地问道,“岑恺,她的伤怎么样了?”
岑御医打了个激灵,浑身一震,殿下莫不是特意赶过来守在这里等候他的消息?
他在心里思量了片刻,故意把傅芷璇的伤口说得严重了一些:“她的膝盖擦破了不小的一团皮,受伤较重,属下让医女给她包扎了伤口,并开了一剂药。为了防止伤口崩开,这几日最好让她少走动,多休息,饮食上也吃得清淡一些。不过……”
“不过什么?”
陆栖行见他支支吾吾的,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追问道。
岑御医微弓着身,维持着回话的姿势,继续道:“女儿家的身体何等娇贵,她的膝盖很可能会留疤,只怕以后会遭夫家嫌弃!”
闻言,福康诧异地瞥了岑御医一眼,他不是听到自己称呼“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