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屹笑笑:“我以为你抓到重点了……”
泉冶抬眼问了句:“什么?”
尤屹摇摇头,没想再说下去,而是道:“为什么和你弟弟关系这么差,是你妈抢了他爸,还是他爸抢了你妈?”
泉冶露出一副‘你真敢想’的样子看着尤屹道:“我们两个是亲兄弟……”
“那你俩长得可真不像。”
尤屹中肯的评价道:“你弟长得比你高,但你比他惹眼。”
泉冶打开水龙头冲散洗手池内的烟灰:“十二岁那年变态邻居灌我酒,差点被猥?-亵,安宜很不幸的看到了全程……”
尤屹怔住,他本以为这是什么陈年八卦,随口问问想着能调侃一番,不知所措的看着身边抽烟的人,尤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泉冶看着尤屹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又没得逞,再者说都他妈快二十年前的事儿了,收起您那点同情心吧。”
尤屹皱眉道:“但你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他……”
“哦,我天生就喜欢男人,那个年纪碰见这种事也根本不敢告诉父母,所以安宜以为我那时候是自愿的。”
泉冶干笑两声拍了拍尤屹的肩膀:“这么多年我也懒得和他解释,随他去吧,况且……”
况且要是真解释了,无疑还要回忆一次那段经历,泉冶想,还不如一辈子闭口不谈,假装从未生过。
后来,在一个小屁孩帮助下,那个恋童人渣身败名裂,在监狱里挨揍,日子过得不舒服,不过,细算算日子,那个人渣应该早就出狱了。
可惜那个小屁孩虽然聪明,记忆力却太差,这么多年,他也没想起来。
泉冶想,想不起来就算了,毕竟都是些小事,不用在意。
泉冶有些疲累的走到茶楼的大门口,他看向三层那间人头攒动的包厢里,低头拨通了庄杨的电话。
庄杨的聚会已经接近尾声,何序已经醉的不成样子,靠在周然怀里撒酒疯,付涵还算清醒的,摇摇晃晃的走去前台结账。
唯一清醒的庄杨走向饭馆门外接起了泉冶的电话。
“……庄杨”
“怎么?”
“哦,没事。”
明知对方看不见,泉冶还是蹲在地上撑起一个笑脸道:“你现在有空吗,我刚刚碰见安宜了,他在和朋友聚会,喝多了,我这边有事抽不开身,你看看能不能帮忙接一下他,这么晚了,他跟朋友又玩疯了,我怕他回宿舍不安全。”
庄杨嗯了声道:“他人在哪儿,我也喝了点酒,不过可以叫个代驾过去。”
“开区,高岸茶楼三层,具体地址我给你。”
泉冶琢磨一会,不放心的又嘱咐道:“庄杨你可别趁人之危啊。”
庄杨倒是没有像往常似得反驳,无奈的笑笑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