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由的这么一问,傅沙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愣了愣,向门窗外看了一眼,躲闪着支吾道:“……被人枪杀了……”
“几枪?”
“……十几枪吧……记,记不清了。”
“哦……是吗,我以为会一枪毙命的。”
庄杨点燃桌上的烟,没再说什么。
傅沙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在庄杨的眼皮子地下扯谎这的确需要点心理素质。
何序就坐在护士站旁边的椅子上,看见傅沙出来,忙招呼他过来。
“你们怎么说那么久?”
何序探头道:“庄哥都问什么了?”
傅沙回忆道:“就是问打捞队的事儿,还有问我沈河是怎么死的。”
何序双目瞪圆,一脸进入战备状态的严肃模样,道:“靠,你没说漏吧。”
傅沙摇头,无奈道:“沈河没死这件事,你们想瞒着他多久?”
何序肩膀放松下来,骂了句脏话:“我哪儿他妈的知道,沈河的事是杨局下了死命令,不让我们和庄哥说。那个怪物现在还躺在Icu里,不知道能不能出来,你也知道庄哥的脾气,一旦被他知道沈河还活着,庄哥会直接冲进去宰了他……,那个王八蛋死了是活该,可是庄哥也要跟着脱警服,这值得吗……”
傅沙苦笑声:“如果不是沈河身上牵扯案子的事情太多,我真希望他立刻去死。”
何序起身拍了拍傅沙的肩膀,说了句:“我也这样想,这种人应该被凌迟,呸,凌迟都他妈的便宜了。”
傅沙拿出手机,将里面的验伤报告递给何序。
“沈河身上有十几个枪伤,皮外伤更是多的数不过来,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感染,渗出,休克,他至少被人虐待了个把小时,能不能挺过来真的不好说。”
傅沙看着何序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些,我现他身上的十几个枪伤都是来自近距离的不同角度,换句话说,当时现场至少有三个人,其中有四处的枪伤是来自同一个方向,而这个开枪的人,他的腕力很弱,其中有两枪都是擦伤。”
何序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没听明白。
“你想说什么?”
他迷糊道:“你想说虐待沈河的时候,现场有个手脚不利落的残障人士?这也不一定啊,或许是个第一次拿枪的人,也会造成这种假相,沈河风光了那么些年,树敌多很正常。”
“但是知道他身上有追踪器的人可不多。”
何序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