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了愣,面容僵硬的离开,傅沙也愣了,他差点被自己口中的酒呛到。
“……不是吧,这么豁得出去。”
傅沙低声点评道:“这种劣质的理由你都用上了。”
庄杨笑笑:“劣质?我没骗她,我真喜欢男人。”
“……?”
傅沙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庄杨调侃道:“歧视我?”
傅沙摆摆手:“不敢不敢。”
这个世界上的爱本来就都一样,无论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是一样的,傅沙并不有什么不同,他只是有点意外,没想到庄杨会这么干脆的承认自己的性向。
庄杨并不在乎别人是怎么想自己,他看了看仍旧有些不自然的傅沙。
“你呢,谈了几段?”
庄杨点了支烟道:“你这长相,少不了吧。”
“没有。”
傅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一个也没有。”
这个回答,庄杨有点意外。
“我这种……没法谈恋爱。”
傅沙苦笑道:“会影响到另一半。”
傅沙是缉毒警,他在金三角附近长大,目睹了那些邪恶的果实是怎样吞噬一个人的灵魂,那些丑陋的商人又是怎样用这些果实谋取暴利。与其他的警种都不一样,缉毒警是最孤独的警种,没有姓名,没有照片,没有家人,生命的尽头只有一座无名碑,直到三代没有直系亲属,你的名字才会被人知晓。
酒吧很嘈杂,庄杨凑近了些才听清了傅沙后面说的话。
他说:“贩x的人都该死。”
庄杨突然想起,这话,泉冶也说过。
十几分钟,酒吧内并无异样,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庄杨觉得时机差不多,示意傅沙留在前台掌控现场,自己则一人走向了刚刚线人引路的方向。
酒吧的后门连着一条死胡同,看着像是无路可出,庄杨脱下碍人的外套,脚踩在一边稍有凸起的砖块上,很轻松的翻了过去。
死胡同的背后看起来像是个酒库,库房占地面积不小,木质酒架整齐排列,旁边的酒架上摆放着世界各地酒庄产的葡萄酒,各色调和酒喝烈酒则都放在了最外侧。
酒库没有窗户,只在天花板上有个留了个小天窗,出入口只有一个,庄杨将自己的位置共享给了车上的队友和外面的傅沙。
红酒的最佳储存温度是6-18度,这里面的温度显然没有达到。
几桶原木的大酒桶摆放在最中央,木桶有一人多高,最上方开了个小洞,很轻易酒能嗅到里面的葡萄酒香。
庄杨察觉头顶有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
天花板上的天窗没有关,风就是从那里吹进来的,外面正是黑夜,路边的灯光从那个天窗反射进室内,恰好落在了木桶上方的那个小洞上。
庄杨骂了句‘草’,身体先于大脑,在那个燃烧的火把从天窗坠入酒桶之前他向外跑了出去。
火与酒面接触的瞬间被点燃,木桶立刻膨胀炸开,火苗顺着液体的流向四散铺开,玻璃瓶中的酒因为高温而炸裂,熊熊大火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吞噬了整个酒库。
庄杨算是跑的及时,他的耳朵却因为爆炸而立刻耳鸣,他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将因为高温炸裂而刺入到自己手腕上的几块玻璃拔掉。
因为冲击,异物刺入很深,拔掉玻璃碎片,鲜血瞬间涌出,庄杨顾不得这些,立刻站起身追上那个逃离酒库的身影。
马文瑞跑的很快,他大概知道自己散货且杀|警察未遂是个什么结局,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在了这次逃命中,一直到被庄杨一脚踩住了后腰压在地上,他仍旧维持着逃命的姿势。
庄杨在警校的时候体能是全系第一,用老师的话说,只要他还没毕业,你们就只能拿个第二。
“怎么,想把我烧死在里面?”
庄杨骂道:“你觉得你有多大本事?知道杀|警察是什么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