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礼拜,红影夜夜到访,前几晚每次都会被穿衣镜一秒吓退,后来吓习惯了,它开始尝试避开镜面溜进木屋。
这天秦悠还没睡,她的火炕搭建图纸正式完工,等忙完秋收这一阵就要施工了。
最近她忙得连玄易都没空去,每天的体力输出却有增无减,她感觉再干一阵说不定手臂就能长肌肉了。
唯一惹她好奇的是尤浩戈一直没来跟她更新赵弘枪的调查进度,这很不符合尤浩戈的八卦精神。
秦悠决定明天抽空去趟学校,正好她最近补好了几张新符纸,送两张给李老师以示答谢。
把取暖的火盆搬到室外,秦悠铺好床刚要睡觉,一股飕飕凉气不知从哪钻进屋内。
秦悠打个寒颤,这破木屋四壁漏风,可也不至于刚烤完火就这么冷吧?
更凛冽的凉风从头顶直旋而下,秦悠抬头望去。
嗯?她房盖呢?
深空当头,偶见繁星几颗。
秦悠裹着被子仰着头,有种梦回前世参观天文馆的恍惚感。
寒意随风直掼下来,秦悠一个激灵,急忙爬起来连夜修房。
垃圾山上没有电,秦悠只好烧火当光源,视野亮起来那一瞬,秦悠透过晃动的火苗瞥见一抹妖异的红。
不同于红月那种铺天盖地无处可躲的压迫感,眼前这抹红晕飘飘忽忽时远时近,就像一条挂在狂风中的薄纱,脆弱中自带狂狷王霸之气。
秦悠一火把杵过去。
薄纱扭曲着飞出老远。
秦悠眉梢挑起老高:“你把我房顶掀了?”
薄纱扭得更起劲了,怎么看都是在叫嚣。
秦悠转动脖颈,骨骼咔咔作响:“给你个弥补机会,把房顶给我盖回去。”
薄纱不为所动,甚至想把整个木屋彻底干塌。
秦悠的火气比手里的火把更旺,她拿火把当标枪投掷出去,在薄纱炫技般躲闪之时掏出弹弓,一颗石头弹珠弹射出去,正中薄纱。
虚影状的薄纱凝固不动,随即炸了开来,铺红半边垃圾山。
秦悠捏紧第二颗弹珠,寻找下手时机。
薄纱蠕动着拼凑成原本模样,却是不敢再张牙舞爪,正巧大风卷过,薄纱随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悠严阵以待片刻,这才揣起弹弓弹珠,搬梯子修房。等她把房顶盖好,太阳都升起老高了。
秦悠抹一把清晨冷风都没能吹掉的热汗,佝偻着酸疼的腰背去山上找那颗射出去的弹珠。
指甲盖大的小东西落进一眼望不到头的垃圾山,寻找难度堪比大海捞针。秦悠一夜未睡又不停干活,走到半路便支撑不住,找了块破木板当床,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秦悠起身,揉着朦胧的睡眼往前走。
山间鸟语花香,林木茂盛,微风拂面而过,幽兰馨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