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妾谢过皇上,皇上国务繁忙还能惦记着臣妾,是臣妾的福分。”
不知是不是胤禛的错觉,也或许是许久没见年世兰,他此刻觉得眼前的她,不似从前那般了,不过比从前更生出许多风情来。
事能教人,也能磨人,华妃真的变了。
胤禛敲了敲矮桌上的点心,一旁的苏培盛立刻送上青白玉筷。
他夹起尝了尝,“你小厨房的手艺是没得说,这许久未见,朕倒有几分想念。”
“皇上若喜欢吃,臣妾日日叫他们做了给您送。”
年世兰抿笑,坐在一旁伺候。
“罢了,冬日里地滑,朕不忍看你奔波劳累。”
胤禛留了下来,说会儿子话的功夫,天色便黑了。
“皇上今天是要留宿翊坤宫吗?”
周宁海站在外头,讨好似的问着苏培盛。
苏培盛点点头,“自然,皇上今个没翻牌子。”
周宁海唏嘘,“咱们娘娘的好日头可算是要来了。”
请安皇后
但令谁也没想到的事,侍寝这样的事情,自家的娘娘竟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将撵皇上出去。
“皇上,臣妾今日身子不佳,实在是不能好生伺候皇上,或许是今日去送福晋时染了些风雪,只怕若是染给皇上,臣妾只怕会自责内疚不已。为了龙体考虑皇上要不去碎玉轩看看菀嫔?”
年世兰欠身行礼,一番话说得无比动容。
“哦?你今日去送福晋了?”
胤禛没有让她起身,而是继续了这个话题。
这让年世兰更加确信,胤禛并不是因为忽然思念自已而来。
今夜,他是想来试探她到底在宫中和敦亲王福晋说了些什么。
年世兰心中早有预料和打算,说到这里,她拿着帕子掩着面。
“臣妾深知后宫不得干政,但这几日也有闲言碎语传到臣妾耳中,说是敦亲王殴打言官,惹得皇上生气。臣妾思来想去夜不能寐,今日听说敦亲王福晋进宫,臣妾便与她多说了几句,希望她能劝解敦亲王好好向张霖道歉。”
说完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慌张地又行了个大礼,“求皇上恕罪,臣妾掺和前朝之事罪该万死。”
胤禛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凝在她身上。
半晌,他缓缓走下,扶起年世兰的身子。
“你全然是为朕着想,且你与福晋谈话不过是家长里短,何来干政一说。”
随后紧紧握着年世兰泛凉的手,“是朕这段时间冷待你了,等你身子好些,朕再来看你。冬日天寒,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多谢皇上。”
年世兰含情妩媚,一声娇嗔让人心中荡起波澜。
胤禛离去。
年世兰屏退宫人,“好了,本宫要歇下了,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只留了颂芝伺候。
她才缓缓换下那张谄媚虚假的面具,恢复了独属于她自已的年世兰。
颂芝看着慢慢松懈下来的自家娘娘,帮她舒服的按揉着,“娘娘,皇上今日可算是来了,可为何您还要称病让皇上去碎玉轩呢?”
“圣恩,恩宠,你觉得这两样若是需要选一样,本宫应该选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