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有些懊惱,心道:應該把余祭酒叫到家裡來吃飯的。
對方形單影隻的,雖然府上肯定會給他準備飯菜的,但是就他一個人,也沒意思。
只不過,如今對方估計已經吃上了,蕭司業想想,也便沒去打擾他,心裡想著,晚上的時候,叫對方過來一起用飯吧。
吃過飯,蕭念織去看了看泡著的豌豆。
還不到時候,還得再等等。
正好蕭司業有話要跟她說,蕭念織就跟著他去了前院。
核桃一路安靜的跟著,進入蕭府的會客廳之後,核桃給兩個人倒了水,接著便退到門口的位置。
天熱,而且又是大伯跟侄女,所以蕭司業沒讓核桃關上大門。
反正都是自家人,而且陛下的賞賜,傍晚還有聖旨過來,不怕人聽見。
又喝了一杯水,蕭司業這才緩緩開口:「想想啊,製冰之法,大伯已經獻給陛下了,陛下心大悅,賞了不少東西,製冰需要的硝石粉,涉及的東西很多,沒辦法惠及百姓,所以賞賜也是陛下考慮著來的。」
蕭司業怕賞賜的東西,不如小姑娘的預期,所以提前打了一劑預防針。
聽他這樣說,蕭念織心頭一跳。
她已經把預期放低了,總不會比這個還低吧?
劇情里也沒說,陛下是個小氣的啊!
蕭念織忐忑不安的想著,沒急著開口,只是乖巧的笑了笑。
見她如此,蕭司業安心不少,接著說道:「陛下賞賜了一座二進的宅子,就在咱們長清街,隔了一條街的後院,那邊多是翰林院的官員,大部分都是讀書人家,也是好相處的,你莫要憂心。」
一聽有一處宅子,蕭念織覺得自己又行了。
因為在她放低的預期里,陛下可能就許個幾百兩銀子,哄人高興就行了。
但是,如今有處京城的宅子,而且還是二進小院,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而且聽蕭司業這語氣,賞賜顯然還不止這些呢。
果然,蕭司業又抿了口水,放下茶杯後接著道:「陛下還在京城外劃了三十六畝良田給你,良田暫時由皇家那邊代管,你這邊有了合適的人選之後,再接手就可以,除此之外,你在國子監每個月的工錢,再漲二兩。」
關於每個月的二兩銀子,該歸誰出,蕭司業和余祭酒還跟陛下爭論了一番。
陛下的意思是,每年不過二十餘兩銀子,國子監自己就出了。
當時蕭司業和余祭酒特別默契的齊聲道:「沒錢。」
陛下當時都氣笑了,最後揮揮手表示,這錢他出了,還給兩個人說教了一番,大意就是別太小氣巴啦的,有些錢該花就得花。
對此,蕭司業和余祭酒表示:道理我們都懂,但是跟戶部要錢的難,當事人才懂。
所以,聽訓可以,出錢不行!
蕭念織一聽,又是房子又是地,還漲了工資。
可以,可以,出預期了。
原本製冰之法就沒辦法普及下去,所以在惠民這一項上面加不了分,自己能得到的好處也就有限。
她也只是想以這個在貴人面前刷刷存在感。
如今目的基本達成,蕭念織是真的滿意了。
傍晚的時候,賞賜的聖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