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睁开眼的时……
这还是他成年以来第二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第一次是在盛濡家里。
可如今,君沫烦躁地使劲挠了好几下头。
上次还说得清,这次……
难道是因为梦里那个温柔又缱绻的口勿吗?
想到这,君沫猛烈地摇晃着脑袋,趁着室友起来之前翻身下床。
轻手轻脚地下床,又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拿了干净的裤子来到浴室。
浴室的门因为年久失修,每次开门关门的时候都会出老旧木门独特的吱呀声。
唯恐吵醒室友,君沫就差将门抬起来一寸一寸地挪了合上了。
待门终于合上,又轻手轻脚地拧开水龙头,悄无声息地洗着裤子,哪里知道在他合上门的瞬间,床上熟睡的盛濡抬起眼眸,嘴角忽的笑了下。
提心吊胆地洗完开门出来,碰巧撞上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的关博。
瞧见他手里刚洗过还在滴水的裤子,神经大条的关博问了一嘴。
“你怎么一大早洗衣服啊,尿裤子了吗?”
“你才尿裤子,赶紧放你的水。”
关博还没完全醒,哪里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为什么一大早洗衣服。
君沫长长地呼了口气,等他晾好裤子回身的时候,一抬头就迎上盛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睡觉爱出汗。”
“哦——”
为什么有种做了坏事被逮个现行的心虚呢?
更要命的是,君沫挣钱的时候脸皮厚,其他时候脸皮薄得都跟纸一样。
被盛濡那么一看,再加上关博洗完脸之后清醒过来又提了一次,君沫的脸顿时通红,脖子和耳根子更是直到吃完了早饭都还是红的。
面对关博的嬉笑,只好强行厚着脸皮。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关博立刻接话道。
“还有诗和远方。”
“不,还有远方的苟且。”
关博&山本:“……”
趁两人没反应过来,君沫立刻抬脚和两人拉开距离,飞跑。
一上午的课,君沫终于得到了短暂的清静,谁料中午一出楼就遇上关博。
脑子一根筋地非要跟他争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这句话后面到底应该是什么。
君沫一心想抓紧时间去图书馆,叹了口气看着喋喋不休的关博。
“我赶着去图书馆,请你有屁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