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林薇早已跪在地上,脸色看上去很是苍白,腹部的隆起已经没有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徐知县一拍堂木,对着下方的林薇道“下跪何人,又状告何人何事?”
“回大人,民女告徐砚琪毒妇心肠,杀害我腹中胎儿,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徐知县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徐砚琪,徐砚琪平静地曲膝跪下。
这时,外面的衙役禀报“启禀大人,戴赢求见。”
林薇听罢脸上一喜,他终究还是担心自己跑来了吧。
“带进来。”
徐知县的话不带一丝语气。
戴赢进来后行了礼便退在了一旁,看到林薇不知死活的样子暗自咬牙,这女人竟仗着自己的宠爱为所欲为,公然跑出来抛头露面,真是可气!他虽然宠她,却也不愿她把自己拖下水。
徐知县的大女儿夫家公爹是柳州知府,他们戴家在柳州做生意很多地方要依靠官府,最近到了关键时候,若是徐知县这个牵线人断了,那生意可就全完了。
徐知县看戴赢不打算说话,便又继续问林薇“你说她毒害你腹中胎儿,可有证据?”
林薇使了使眼色,身后的婆子将一个破碎的罐子呈了上去“回大人,这便是徐砚琪逼民女喝下堕胎药的器皿,大人拿去一验便知。”
刘师爷接过来拿下去查验,不多时便回来了“回大人,这里面的确有许多滑胎的药材。”
林薇一阵得意,徐知县面色却有些阴沉,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的徐砚琪“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大人,这药罐既然是在林薇手中,又岂能断定是小女放的堕胎药?何况这些药物如此齐全,想来是要在药铺里才能买到,小女何时去过药铺买这样的药材,大人一查便知。相反,小女却觉得是林薇自己买了滑胎药害了腹中胎儿,以此来陷害小女。哪家药铺里的掌柜见林薇去买过药材,大人也一并查一查吧。”
“你血口喷人!”
林薇气的浑身抖地指着徐砚琪,恨不得上前去把她撕碎。心中却在暗自庆幸,还好她有所准备,想来她买滑胎药之事是查不出来的。
这时,却听外面的人群中有人挤了进来“大人,我有证据!”
徐知县闻声一看,竟是林安堂药铺的林掌柜,挥了挥手命人放了行。
林薇一见林掌柜顿时脸色铁青,她明明让张妈妈送了银子过去,林掌柜也答应了替她隐瞒的,如今怎么自己跑了出来?难不成是张妈妈让他指认徐砚琪买了药材?如此一想,林薇更是乐开了花。
看来,她进戴家的日子不远了。
“林掌柜,你有何证据?”
徐知县问道。
林掌柜跪下行了礼道“回大人,前天上午,这位林姑娘去我们药铺买了些药材,这是药单。”
刘师爷接过去看了看回禀道“大人,这药单上所列的药材和刚刚药罐里查出来的一般无二。”
若说林薇之前还在天上飘着,那如今便是一瞬间跌了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过,林掌柜你怎能如此冤枉我,你一定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