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二哥便是二嫂嫂最好的治伤良药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她也替真正的徐砚琪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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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徐砚思身子弱,平日里虽在徐府住着,但一日三餐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的,如今徐砚琪难得回来,一家人便因此聚在了一起。
饭桌上,朱斐依旧很安静地吃自己的,旁人说什么他只管竖着耳朵听听就是。
徐砚琪扫了眼围在桌边的家人,有些诧异“二姐夫不在家?”
徐砚思叹息一声“昨日刚离开,说是想要去外面闯一闯,这不,连你今日回门都见不到他的影儿。”
“二姐夫在衙门里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好端端的要出去?”
苏氏也跟着道“若我说也是,砚思身子弱,卉儿也还不到一岁,如今正是需要他的时候,怎么突然便想要走了,怎么劝都劝不住,非说要成就一番事业,如此才配得上砚思。”
苏氏这话听得徐砚思一阵心虚,其实钱常永为什么执意要离开,她比谁都清楚。
还记得徐砚琪因为戴赢之事刚回来的那晚,她曾无意中说出声的话“夫君,你有一身武艺,若能是个将军多好……”
原本她以为当日钱常永睡着了并不曾听到,可如今看来,他必是听到了吧。那只是她当时的心高气傲,可如今对徐砚琪没了之前的妒忌,她只想跟自己的丈夫、女儿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昨日钱常永临走前她也曾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却执意离开,说将来定会给她们母女更体面的生活,再不必忍受外人的议论和眼光。
可是,她如今什么都不奢求了,只望他在外面能平平安安的,如果一切顺遂,她们夫妻也能早日得见。
正沉思着,却听徐知县开口道“阿永本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好男儿志在四方,出去走走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让他一辈子待在这小小的清原县里,守着妻小过一辈子?他既有抱负,我们做长辈的应当支持他才是。至于砚思和卉儿,总还有我们徐家人在,自会替他好生照看着。”
徐砚琪也觉得徐知县说得很对,但嘴上却调笑道“爹爹可真是大度,二姐夫一走,您的衙门里可少了一位得力的帮手了。”
徐知县听罢倒是一阵叹息“这阿永也确实是跟在我身边多年,如今突然离开倒真是不太习惯,但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婿,做岳父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婿更出色,如此,也才能给砚思和卉儿更好的生活。毕竟,这徐府能护她们一时,却护不得她们一世。”
徐砚思听了徐知县的话,心头一阵暖意袭来,她一直觉得爹爹让她嫁给钱常永是因为自己身子弱,清原县内无人求娶,如今看来,她如今的夫君也是爹爹慎重思索过的吧。爹爹对钱常永寄予厚望,又何尝不是对女儿的一种疼爱呢?若不是当初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又岂会连爹爹的真情都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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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徐府回来,徐砚琪和朱斐换了衣物便又去了安和堂给老太太问安,老太太看到朱斐忙伸着手将孙儿拉过来“今日斐儿见到岳父岳母了?”
朱斐乖乖点头“见到了,还有小舅子和小姨子。”
“那斐儿可有做什么错事惹得亲家不高兴?”
朱斐摇头“斐儿很乖的,可是奶奶不乖,阿琪说岳父不会把阿琪藏起来的。”
徐砚琪听了忍不住笑“祖母便放心吧,夫君今日真的很听话,我爹娘也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