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之麟将“大哥”
两个字咬的极重,语气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是我这兄弟的武艺不行,保护不了你们了呗?居然还特地去找东厂要人。”
对于霍之麟的莫名其妙的胜负欲,杜明启和温情情况都非常习惯了。
“你如此厉害,自然要明面上保护我们呀,这样你就不方便去揪出暗中跟踪的人。”
“恰好东厂的人自己送上门来,接替你的工作,这是在为你分忧。”
“真的?”
霍之麟不大相信,低头去看温卿卿。
见温卿卿点了头,这才愉快的接受了杜明启的说辞。
“那好吧,那就把暗中跟人的脏活累活给东厂的人吧!”
三个人正说话,一位衙役忽然冒出来冲杜明启见礼。
“杜少卿,您之前提的事情似乎是有结果了,大理寺卿喊您过去呢。”
“知道了。”
杜明启整理了一下衣冠,先行去见大理寺卿了。
得了休息时间,温卿卿想去案卷库将陈年旧案的尸格还有那些案宗看看。
霍之麟不愿意去那满屋子旧书的地方吃灰。
但是想到杜明启说的,有不明人一直在关注他,现在他们两个回来恐怕也会被盯上。
他还是不情不愿的跟着温卿卿去了案卷库。
温卿卿到了案卷库,如鱼得水,捧着卷宗看的不亦乐乎。
霍之麟随手抽了一本,翻看两页又扔回原位。
如此反复,实在是看不进去,只好坐在椅子上玩手里的佩剑。
等温卿卿看了一卷又一卷,终于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霍之麟枕着胳膊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从温卿卿的角度看,霍之麟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
因为睡着了,平时总是神采飞扬,争强好胜的他难得安静下来。
无害又柔软的模样。
温卿卿看着,胸口处涌出一股陌生的感觉,似乎是喜悦,似乎是平和。
她拿着书却没有看,反而是盯着霍之麟看了许久。
当晚回杜府后,三个人围坐在桌前吃饭。
“三妹,我将最近你查破的几起案子对大理寺卿做了汇报,为你请了一个官职。”
杜明启递给温卿卿一块腰牌。
“三妹,你在查案一道上天赋异禀,再佐以你的验尸之术,实在不该只做一名小小的仵作。”
“这是推官的腰牌。”
“大理寺少卿之下,设有推官,一名少卿可择推官两名。”
“推官,虽无官位,但地位特殊,见推官腰牌,如见大理寺少卿。”
“就任推官,从今往后你查案,将再无任何人可以置喙,你想查哪个案子,就可以查哪个案子。”
“凡任推官者,几乎都是在查案上有独到之处之辈,只是……”
杜明启稍作停顿,这才继续说下去。
“但同样也是因为这份才情,之前所有任推官者,无不死状凄惨,所以大理寺才渐渐没了推官一职。”
“我不勉强你,你可以自己选。”
死状凄惨也很好理解。
推官厉害,那破案率就高,坏人们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随时可能破坏他们计划的人存在呢?
温卿卿毫不犹豫就接过了推官的腰牌。
比起可能面对的危险,“随意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