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不是你们害得他,是不是!!”
李瑞艳愣愣站在原地,突然大嚎一声,踉跄下楼梯紧抓着钱军又打又骂道:“是不是你?是你杀了阿伟!杀人犯,你赔我家阿伟的命!”
“呸!我杀他?”
钱军狠狠甩开她,骂道:
“要不是李伟突然变成怪物要吃兄弟们,他能死?缺德的玩意,得了病瞒着不说,净等着害人呢,看看我身上被他伤的,要是着上什么病毒,谁都别想好你这死婆娘给我等着,放开,别以为老子不敢打女人!”
“不,不可能的,阿伟没病,我们阿伟没病,都是你们害的”
“不信,不信去问别人,李伟变怪物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别拦路,死娘们!”
钱军骂骂咧咧捂着伤口,到底没跟个女人计较,没好气的走了。
“不是,阿伟不是怪物,你们害他”
李瑞艳坐在地上,先是呐呐自语呆坐了一会,突然发出凄厉的哭骂,声音又尖又利,不像人声。
“妈的,要哭自己回家哭,别在楼道,还嫌怪物不够多!”
楼上不知是谁骂了一声。
妞妞被妈妈的哭声引出来,摇着她的手臂不住问道:“妈妈,你为什么哭呀,爸爸呢?妞妞要爸爸,妞妞要吃巧克力!”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爸爸死了,以后都别想再吃巧克力了!”
女人喘息着站了起来,脸色青白咬着牙,扬手甩了她一巴掌,拎着大哭的小姑娘进了门,砰地一声将门甩上了。
随后,整个楼道再次安静了下来。
楼下二室,严肃着一张俊脸的男人光着膀子,一下一下撑在地上做俯卧撑,汗珠从结实的肩背上滚落,滴答一声摔碎在地上。
隔壁三室,林安躺在床上双手扶头在仰卧起坐,同样对楼上的闹剧充耳不闻。
身体弯起,回落,不怎么结实的小身板同样一板一眼做的认真,双脚因为没人扶着,偶尔随着动作来回摩擦床单,原本有点小软肉的腹部已经开始绷紧了。
倘若此时有人在卧室门缝外偷窥,光看那两只和手一样同样有些肉,圆润白皙的脚在淡蓝色床单上来回磨蹭,未免让人浮想联翩
霍城在小区前的停车位停了车,并没有急着下来。
透过车窗,三门楼道里走出几个男人,拿着菜刀或斧子,和六楼一门二门的十来个男人迅速汇合上了车。其中有一辆是李伟家的雪佛兰,李伟却并不在他们之中。
近一个月以来,霍城碰到过这些人几次。只说三门一条楼道,消失的先是李伟,再是三层的一个男人,楼里也传出过女人的哭骂声,许多事情不用多想已经摆在眼前了。
外面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安全,许多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行事更加谨慎。
首京基地
楼道前几天被人安了扇铁栅栏门,平时都用三指粗的铁链锁着。大盖不愿意和住在一层的两个人撕破脸皮,他们没把事情做绝,其中两把钥匙一把在楼道外信箱上,一把就放在楼道里的电表箱上,谁要出去自己开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