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听到谢崇森一声无奈的轻笑,男人慢慢从沙上坐起身,走了过来。
谢崇森身上是好闻的松香味,连带着磅礴的热气,一瞬将冰凉的白灵包裹。
白灵莫名有点脸红,他不着痕迹的又朝床边蹭了蹭,空出将近五分之四的空位给男人。他拍拍松软的枕头“快睡吧,还能睡几小时。”
黑暗中,他清晰的看着床垫陷下柔软的一片,连带着谢崇森给人安全感的高大身躯投下庞大阴影,又将那一片,连带着白灵全数笼罩了下去。
“怎么离我这么远小心掉下去。”
白灵干巴巴的解释“我身上很凉,我怕对你身体不好。”
这是真的,白灵到底不是活人,只是有了人型罢了,一点热气都没有的。正常人靠近他近一点,就会感到他身上逸散的凉气便是死气。
谢崇森却总喜欢把他小手抄在大手里温暖,这让白灵总有种自己还有温度而错觉。
“不碍事,”
谢崇森摇头,“我热,你过来点。”
“哦”
谢崇森都这么说了,白灵只得重新凑过去一点。他心里乱乱的,觉得两个男的有啥可害羞的啊,又觉得挨这么近gaygay的不太好,挪过去1,又暗搓搓挪回来o5,一动一动的,不知道还以为在练功。
谢崇森哪能意识不到小孩又别扭了,突然一只大手按住白灵的小脑袋,后者受惊一样不敢动了。
“睡吧,”
谢崇森轻轻说,“不早了。”
空气中,满是谢崇森带来的清淡的松香,还有他沉稳又绵长的呼吸声。
白灵静静的听着,意识渐渐飘得又高又远。
第二日白灵才知道,昨日轻生的女子被救下来了,晚上经过一系列教育,据说已经安全回了家,这让白灵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她那个脸,大佬你看见了吧,就是木质那样她是木人吗”
谢崇森摇头。
白灵不清楚他这是“没看见”
,还是“不是木人”
的意思。
谢崇森沉默不语时候,白灵总觉得捉摸不透他。他不想说的东西,无论如何也闭口不言,这让白灵心里很不舒服。他自己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脾气,一旦有谁瞒他事情,不和他说透了,他就觉得自己没被当朋友。
他烦躁的自顾自恼了一会儿,又问“她嘴里说的什么意思啊进去墓里吗”
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关键点“她会不会也被墓里脏东西附身了,忽悠我进去呢就和假扮林麒鸣那木人一样”
谢崇森突然紧紧盯住他“你怎么想你要下墓吗”
“必然不下啊,”
白灵不假思索,“我又不傻,里主角团才一被忽悠就进去呢。我这战斗力进去就是个送人头的。”
白灵又问他晕倒后,谢崇森有没有调查到什么。
谢崇森却说,女子被警察镇压后,整个过街天桥就被封锁了。他先把白灵安置到酒店,又进警局跟进女子情况,女子很快清醒,在教育下洗心革面,结束这一趟差不多晚上八点,他不放心白灵,便直接回了旅馆。
第二日一早,二人重回过街天桥。
受舆论影响,许多人宁愿绕路也不走这邪门地方了,早上拥挤嘈杂的上班点,过街天桥仍冷清。
两三个小街边摊主,趁城管还没上班,抓紧时机在桥上卖东西。
一个卖里脊夹饼的老婆婆,卖小兔子小仓鼠的中年女子,还有个卖花里胡哨纪念品的老爷爷。
这天桥远离机场,却临近高铁站,现在还敢过的差不多都是不明情况的外地人了。老爷爷的小纪念品生意不错,光是白灵和谢崇森站了五六分钟的时间,便不下十个人光顾了生意。
白灵一开始很认真很严肃的打量每个人,学李雪闻那样感受“天地灵气”
,然后感受到了里脊夹饼的剧烈香气。
谢崇森看小孩憋得很辛苦,叹口气,从口袋掏出几张票子“想吃就吃吧。”
其实二人刚从小笼包店吃过早餐,白灵一人吃了三笼。他很不好意思,想挽救自己饭桶形象,在形象和吃的之间徘徊许久,抓起票子就跑了。
跑出去两米又乖乖回来“大佬你吃嘛”
谢崇森好笑的摇头“买你自己的。”
于是白灵这个来探案的,变成了来支持过街天桥黑商贩生意的。
他买了巨厚一个奢华版里脊夹饼两片里脊,又加煎蛋、甜火腿,还加了包辣条,差点一个烧饼兜不住。嘴里吃着,手也不闲着,他去宠物摊那里看了好久小仓鼠跑轮子,谢崇森非常怀疑要不是没地方养,肯定就买了。
小仓鼠再萌也不能养,白灵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去了纪念品的老爷爷那。
老爷爷十分热情好客,常年卖东西老人精了,大声吆喝“小伙儿,想买啥给你便宜”
白灵一听“给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