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姐是个急脾气,抬脚直接踹门。
她那靴子改造过,方跟是实的,抽出来是两把军刺,踢人十足十的疼。这一脚下去可了不得,那门“咣”
的一声散了架。
李雪闻惊了“姐,你这力气又大了”
佘姐也惊了“你先别吹,我这次真没用力。”
白灵轻轻绕过碎了一地的柴木,向里张望,里面很黑,只能看到低矮建筑物的轮廓,不像有人住的。
谢崇森下一秒就把乱跑的小朋友拉回来,不容置疑的藏到身后。小朋友张牙舞爪的摆脱控制,蹲到地上看那破门。
他听那破门声不对劲,果然,柴门看着是粗柴做的,实则是一层树皮,背后草草用稻草扎了扎。
“操,这什么玩意”
佘姐目瞪口呆,“草糊的”
再神经大条的人也能意识到不对了这种房子根本不是给人住的。
佘姐不信邪了,朝另一个亮灯的屋子走去,她这次学乖了,不管什么礼貌了,直接推门遇上事礼貌害死人。
门没锁。
柴扉出不敢重负的“吱呀”
声,内里涌现的漆黑,仿佛等待他们许久。
“要进吗”
李雪闻扼制住佘姐,“明显是陷阱。他们或许察觉我们身份了,想要将计就计。”
“你要是胆小呢,可以回到车上等着,”
佘姐露出一个坏笑,她的视线越过李雪闻肩膀,那坏笑又有一丝无奈了,“这帮龟孙,可别把我的车整没了。”
顺着佘姐视线望去,悍马该在的地儿,竟什么都没有了。
白灵挣脱谢崇森暖融融的大手,朝来时的路走去,不知何时起雾了,浓郁雾气可见度极低,走了十好几米,周围均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在漆黑中行走,人容易丧失五感,他赶紧在感到晕眩前回头,一扭头,那黯淡的白炽灯又在眼前了。
连带着门口的灰烬堆。
眼下只有一个进屋的选项了。
佘姐打头,谢崇森断后,在全员进入门口后,骤然风起。
黑色灰烬夹卷着碎叶袭来,白灵下意识闭上眼,耳边飒飒声隐约变了调,倒像是风刮着纸不住打卷儿。等风声退散,再睁眼,周围环境竟是大变了样。
这是一间四合院,青灰的矮墙围起四方的一片天。最让人吃惊的不是骤变的环境,而是矮墙墙檐下的一圈纸人。
那纸是宣纸,还是草纸轻飘飘的惨白色,用剪子剪出一个圆头、伸长的两臂、微微弯曲的双腿,像是在扎马步。纸人手牵手,约莫巴掌大,像白色窗帘,将院子包裹在内。
仔细看去,纸人面上还剪出一双棱形的眼,这种眼型若长在人脸上,是萎靡阴郁的死人眼。
白灵打个寒战“我们这是在异时空”
无人出声。
白灵不安的反握住谢崇森的手,掌心的温度舒缓了些不安。
李雪闻抄起柴刀,一步步走向最近的墙“又他妈是纸人吓唬谁呢,艹。”
破魔柴刀猛地抄刀劈下,那一长串剪纸随刀落断裂,凄惨的垂下。
而纸人破碎的下一秒,突兀的响起了婴儿的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