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皱起眉头,不相信我的话。
我叹口气,“你可能觉得自己心里有数,有能力把控全局,说到底都是井蛙之见,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局铺张极大呢,不是你能们掺和的。与虎谋皮者常被虎噬,要么就是跟我和花儿爷黑爷比起来,你黎小爷更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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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
苏万抱着黎簇,给他求情,“都是我不对,我们已经知道错了,我找鸭梨是想帮师傅想帮你的,不小心被坏人利用。师兄,我们都挨过揍了,看师傅受伤我都哭了,还把萨克斯送给他了呢。”
我有些无语,怎么又带这玩意儿出来了,是准备给黑师傅吹《寄哀思》么,小花怎么没给他手打折。
“如果你们没有妄动,又怎么会被人利用,这次差点害了黑爷,下次没准就害死我们谁了,你们是准备好以命偿命了么?先说下我的命可很金贵,你们三个摞起来都不一定偿还的了。”
我使劲儿吓唬他们,这年头真是谁带孩子谁崩溃,主意一个赛一个大,可烦死了。
黎簇看向闷油瓶,闷油瓶适时沉着脸看过来,然后三个小的脸色都变白了。
胖子很喜欢这三个小家伙,他望了望天色,过来和稀泥,“算了算了,他们来都来了,你骂也骂了,消消气消消气。天色晚了,这一路惊魂的,先找地歇口气吧。胖爷请大家吃烧烤,有什么事咱们喝着酒说好不好,一醉泯恩仇。”
他又过来撞了撞我,低声说,“别气啦,你就想这逼小孩是不是你自己一手拉拔出来的,亲生的,亲生的,又不能一棒子打死,你能怎么办。”
我叹口气,真是我亲生的就没这么麻烦了,我直接反手扔给闷油瓶,给我捶他,不死就行。
大家车都飙吐了,懒得下山,准备就近去山村农家乐,刚坐进车闷油瓶捏了下小张哥肩膀,“不是。”
小张哥点头。
“怎么了?”
我问。
小张哥看我一眼,说,“该吃吃该喝喝,有族长和我在,少操心,你都有白头发了。”
是么,我立刻抓起头发对着后视镜转,结果他被我逗笑了,“开玩笑的,光线问题。”
啊呸,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会在意的,胖子拉下镜子照了照,叹了口气。
“妈的,又该染发了。”
我一看果然又生了许多根白发,可能是这阵子被我给愁的。
叹岁月如年轮,碾过冬夏碾过秋春,何曾饶过人,对了,这俩姓张的不算人。
车开进村里,这个村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还有不少屋子空置了。我们找了个老爷子指路,老人家耳背,指挥我们瞎转了一大圈,才在村西头山林边找到了那家农家乐,看起来快倒闭了,门口一辆车都没有,比喜来眠差远了。
老板有五十多岁,正在门前空地躺椅上刷视频,自在清风自在人,论悠闲,倒比我们强多了。胖子都凑到他眼皮子上了,他还在给小姐姐刷礼物。
“哟呵,妹子身材不错啊,跳舞也好看,来刷个火箭。”
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太贵了太贵了……不是,你谁啊?”
“我他妈是你上帝,快起来接客。”
老板连忙翻身起来,把我们车领进院里去,我先去看房间还算干净,床品都是老板娘现铺的,就把四个房间都订了。
胖子说吃烧烤,老板答应了去镇上买鲜肉回来,我又把三个打杂的分派过去跟老板娘串串,苏万和杨好俩傻小子跟老板娘聊到飞起,串的快快乐乐,只有黎簇,闷声不语,串出了捅我腰子的气势。
我晕车了,就和胖子坐在门口吹风,看山河绿遍,草木生烟。过了会老板搬出来桌椅烤架和酒,胖子就去跟小张哥一边喝啤酒一边吹牛皮,给我是雪碧,给闷油瓶的是补血口服液,我和闷油瓶也碰了碰,还是我俩注重养生。
这天晚上都吃的不少,喝的挺多,最后胖子跟苏万杨好勾肩搭背唱起了情歌,小张哥负责打拍子,都没有什么天赋,打得一塌糊涂,唱得荒腔走板。
我和闷油瓶坐旁边看热闹,黎簇闷头喝大发了,过来搂着我想要理论,“吴邪!你不信我!。。。老贼你害我至此!吴邪你看着我!。。。你回村去!。。。”
“滚。。。”
跟醉鬼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没动手,苏万和杨好冲过来直接把他放倒然后抬走了,半路黎簇挣扎起来又把苏万放倒了,杨好只好扛起他手里还去拉苏万。
我看着他们三个一路翻滚回房间,仿佛看到我们当年闹腾不已的影子,一晃这么多年,我们经过了太多事,沉淀又沉淀,嵯峨复嵯峨,已经找不回最初那种纯粹的快乐了。
世路无穷,而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
如今我们之间胜过亲人相濡以沫,我其实觉得更好,世间所有感情的归宿不就是这种掰不开扯不断理不清的羁绊么,你还可以给它起无数个名字,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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